。”只见来人清丽脱俗,谈吐不凡,素衣闻得此言亦不敢怠慢,“敢问姑娘是?”
夜来见她迟疑,便也不做隐瞒,“实不相瞒,是曾公子委托我来府上找少奶奶的。”素衣一听是曾顷的意思便也不敢怠慢,婉转道:“下人们不懂事儿以至怠慢了少爷的客人,姑娘随我来便是。”说完,便引着夜来与碧珠往崔瑾桦的别院去了。
素衣走在前头,缓缓道:“既然姑娘在我家少爷面前说的上话,烦请姑娘也替我家少奶奶劝劝少爷。自古夫妻拌嘴都是床头吵架床位合的,少奶奶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好,一颗心全系在少爷的身上。可少爷却全然不见,府上里里外外那么多的事儿全凭少奶奶一个人操持,再加之老太太与夫人身子总是不爽。少奶奶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又岂是外人能明白的,连我们做下人的瞧在眼里都十分的不忍。”
“少奶奶能有你这样的贴身丫头在旁伺候,也是她的福祉。”夜来如实地说,心底愈发对曾顷口中那个心肠歹毒的崔氏好奇起来。
走到廊下,素衣收起了油纸伞,轻轻推门走了进去。香气馥郁的暖阁温暖如春,身穿藕色滚狐毛夹袄的丽人单手支着手靠在矮几上睡着了。素衣将炖盅放在一旁,取了件大氅轻轻为她搭在肩头,方才熟睡的丽人缓缓睁开眼,眼底有期待的神色:“可是少爷回来了?”
素衣轻轻摇了摇头,丽人的手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垂落下来,“我晓得,他一定是怨我了,所以才不肯回来。”
“少奶奶既然知道曾少爷心中所想,为何不能坦然放下过往种种呢。”夜来的声音在暖阁内缓缓响起,“与其守着往日的痛苦,无疑是为难自己也为难他人。”
素衣只顾着劝慰瑾桦,倒也不及向她回禀:“奴婢方才去取银耳羹的时候碰上这位姑娘,她说是少爷让她来找您的。”
瑾桦警惕地看向来人:“你们是?”
“我和姐姐就是带走你相公的人。”碧珠倒也不作隐瞒,“起初我和姐姐还以为曾公子是遇上了劫匪,谁知竟是自己府上的下人。来的路上我和姐姐都听说曾府的少奶奶是如何如何的能干,谁曾想竟连几个下人都看不住。”
瑾桦扶了素衣的手起来,“府里的下人不懂规矩,让二位姑娘见笑了。”语毕,又吩咐身边的素衣,“去备些茶点来,二位姑娘风尘仆仆的前来,不可怠慢了贵客才是。”
“是。”素衣随即转身出了暖阁。
瑾桦示意夜来与碧珠落座,夜来这才缓缓道:“说起来,我与少奶奶的娘家倒是有些渊源。”夜来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发间的骨簪。
瑾桦一眼便认出了簪子,随口夸了句:“姑娘的发簪倒是挺别致。”
夜来见她已注意了发簪,这才娓娓道来:“这簪子原是我的一位故友临终前交给我的信物。我的这位故友可没有少奶奶这样好的福气,她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谁曾想来邺城投亲的路上染上时疫,随行伺候的丫头眼见着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生了歹意,一日趁她不备时企图偷走这支骨簪。她拼尽全力才保全了簪子;可仅剩的盘缠却被那丫头给抢走了。她本就身子弱,自打那以后整个人便一日*比一日更憔悴,在我遇上她的第二日便不幸病逝。”
瑾桦面不改色地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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