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却嫌弃她出生卑贱,迟迟不肯答允她过门一事。芸儿不想我为难,即便怀了身孕也未向外人泄露只言片语。直到,崔氏入府没多久,母亲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为我筹备婚礼一事上,而我也只一心想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求得母亲同意我纳芸儿为妾的事情。”
“就在临近大婚的前两三日,一切都如往常一般,若是我知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芸儿,即便拼尽了所有力气我也绝不离开芸儿母子半步。可我却没有做到,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曾顷痛苦的压抑着喉间的呜咽,“我赶到芸儿的厢房时,见她置身一片血泊之中,整个房内充斥着血的腥气。一把匕首深深刺入她的心口,我整个人都吓傻了,芸儿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当时害怕极了,我很想上前抱着芸儿的尸身恸哭,可母亲不准。母亲一刻也不许我多待,她怕我有任何的失控会给整个家族带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一刻,我连为芸儿和孩子伤心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房内,香炉内冒出袅袅的烟雾,夜来只望着杯子里的茶水顾自出神:原来,围绕着曾顷不肯散去的怨气便是这么形成的。
曾顷仍沉浸在往昔的悲恸中不能自己。
碧珠轻轻地走了进来换了茶点,换茶点的间隙悄悄向夜来使了个眼色。良久后,曾顷这才转身略含歉意道:“我只顾着沉浸在往事的悲恸中,叫姑娘笑话了。”
“公子如此情深意重,当真是芸夫人的福气。”夜来轻轻地说,“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少奶奶对此也毫不知情?”
曾顷眼中满是不屑之情:“她最擅长的便是装乖巧。在母亲与老祖宗面前素来都是温良贤淑的表率,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曾顷顺势坐了下来,“她其实早就知道了芸儿的存在,只是一直故作不知罢了。由此可见,崔氏的心性非常人所能及。”
“有时,不说出来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法子罢了。”夜来深深的叹息,“曾府也是从那时起便接二连三的出事。我母亲也在不久后染了惊悸,吃了好多药也不见转好,后来更是卧床不起。崔氏虽日日伺候在床前、更亲自服侍汤药,可母亲的病却总不见起色。与此同时,府里的管家站出来指证崔氏谋害母亲,原本已是证据确凿,最后也被崔氏一一推翻,还害得他们丧命。”
“如此听来,府上近来所发生的事情都与少奶奶有着莫大的关联。”夜来暗暗思忖了片刻,又问:“夜来冒昧问一句:自芸夫人过世后,是否是公子亲手敛葬?”
曾顷无奈地摇头,“母亲最忌讳我沾染芸儿的事情,所以敛葬一事也都是由府里的龚管家督办的。”说到此处,曾顷的身子一怔,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难道,她连芸儿的尸骨都容不下,这才火急火燎的要除去龚顺。”
“这些都是我们的揣测罢了。”夜来如实地说,“既然公子仍对芸夫人念念不忘,何不趁此前去拜祭一番,如此也了却了一桩心愿。”曾顷垂下头,嗫嚅:“我只怕无颜再见芸儿与早夭的孩儿,我欠她们母子实在太多。”
夜来看定曾顷:“或许,身在九泉之下的芸夫人亦会希望公子前去替她除一除坟头的杂草。”
碧珠从外头捧了干净的衣物进来,“公子还是将身上的湿衣裳换下吧,仔细着凉伤了身子便不好了。”
“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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