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的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不由有了些窘意,掩饰道:“这几日辛苦你了,早些歇着,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有许多硬仗要打。”
“嗯。玄奕大哥,你也早些歇息。”羽姬乖顺地点头。
玄奕笑着点了点头,直到羽姬轻轻带上门。在关门的一刹那,玄奕猛然发现羽姬脚上竟穿了双黑色的鞋子。这也就是说,方才不见的黑衣人就是她!
带上房门,羽姬将油灯放在了桌上,心中不由后怕道:“若非自己早一步回来,只怕今晚就得穿帮。好在玄奕并未对自己起疑心。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是关心自己的,无论他的到来是试探亦或关心,总归都是挂念自己的。”
如此,也不枉自己这样为他奔波查找凶手。
玄奕始终不肯相信方才所发生的一切,若说羽姬是血尸,可她并没有对玄悲等人下手,只是用银扎中他们的睡穴。可是,这么晚了她一个姑娘家又去了哪里了?玄奕就这样抱着诸多的疑问在羽姬的房外站了许久,直到房内的油灯再次熄灭,才挪动脚步离开。
阳光再次普照在清风观的砖瓦上,鸢羽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梳洗、换好衣裳便去了前殿帮忙。经过昨晚一事,她与玄奕之间仿佛冲破了某些关系,然而又仿佛隔了座大山似的,玄奕仍旧带着玄苦给村民们分发食物,然而玄奕的脸上明显有昨夜未曾入睡的倦意,下巴上也新长出了些胡须。
“玄奕、玄苦大哥,早。”羽姬走过去与他们打招呼。
玄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玄奕只颔首继续手中的事情,“我来吧。”羽姬也察觉了玄奕的变化,挽起袖子要帮忙。玄奕将汤勺交给羽姬,去了别处为村民换药。待玄奕走远,羽姬才用手肘抵了抵玄苦,“你师兄怎么了?”
玄苦闪闪躲躲的不肯答话,羽姬见他如此,便佯装生气道:“你师兄大清早便撂脸子给我看,我原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谁曾想跟你师兄一样瞧不上我们这些乡野村民。”
玄苦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子当他的面这般,一时也慌了,“你莫要生气,我不是有心瞒你。只是师兄交待…交待…”羽姬狐疑地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故意道:“爱说不说,反正那是你的事情,我还不稀罕知道了。”
“我说还不行嘛!”玄苦实在找不到借口,只得乖乖承认。
听了玄苦的话,羽姬这才了然:原来,昨夜玄奕便起了疑心,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他果然是精明的,如此一招引蛇出洞果然高明。若非玄苦这傻小子憋不住心事,只怕自己还真的要着了他的道了。
“羽姑娘,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都说了。师兄那头……”玄苦一脸为难的样子,羽姬却是打包票道:“包在我身上,我绝不会让你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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