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为他风风光光做一场法事便是。”岑儿按住段皖佩的肩头,“小姐,您想一想将军府若是知道您从前与裴府有过婚约,别说是已被抄家的裴府,恐怕连咱们尚书府都会被累积。”见段皖佩的眉间微有动容,岑儿方才继续道,“您且想一想老爷素日在朝堂之上的如履薄冰,若能得到镇国将军府这个铁布衫护体,必定对咱们府上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你去取一盅安神汤来。”段皖佩闭眼抚了抚心中的惊惧,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你说的极是,爹爹素日在朝堂上颇受季氏一族的排挤,若非此番季贵妃在册封嘉礼上服制的僭越,我们如何能将依附季氏一门的裴家扳倒。听闻,贵妃如今很不得皇上的眼缘呢。”
岑儿笑道:“小姐能将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奴婢便也放心了。奴婢这就去取安神汤来。”段皖佩揉着太阳穴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取。
出了段皖佩的倚翠阁,岑儿走了几步方才狠狠啐了一口:“当真是狠心绝情的贱蹄子,做了此等亏心事竟还能这般处之泰然,真正是枉费了那裴傻子的一番痴心。比起梨白姑娘的所作所为,她也配称为人。”
素衣的夜来没好气地点了她的脑袋,“做事愈发的利落,可这嘴上功夫倒是未减分毫。方才那段家小姐也被你吓得不轻,如此也算为裴公子出了口恶气。”
碧珠揉了揉脑袋,尤不解恨道:“我待会儿还要在她的汤里加些料。”夜来亦拿她没法子,在叮嘱一句,“别过分了,捏清分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