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云氏,只听陈彻吩咐道:“日后每逢祭祀、重大节日以及夫人们生辰的时候再准备这些精致的吃食,寻常时候备些栗子糕便可,不必如此破费。”
“是。”崔承贵恭敬地答话。
“我乏了,你们都各自回房吧。”陈彻起身理了理衣袖,张氏带着丫鬟起身满心欢喜地问,“不知老爷今夜留宿哪个阁?”
陈彻的目光无意扫过梨白的身上,“许久未听过梨白的曲儿了,今儿个你们都早些歇息,这些小事儿交给承贵打理便是。”
“妾身晚些时候让厨房备些酒菜过去。”张氏体贴道,陈彻抚了抚她的肩头,“我不在府里的日子叫你受累了。”张氏的眉目因为这句话变得分外的温柔。
厅外,小厮进来禀报道:“老爷,衙门方才派人送来了拜帖。”
崔承贵代为接下了拜帖,陈彻沉声吩咐:“去书房。”“恭送老爷。”张氏等人福身目送陈彻离开正厅。云氏满脸愤恨地瞪着梨白,“果然是个狐媚坯子,老爷才刚刚回府便施展媚功。姐姐,从前老爷远行归来必定留宿您的房中,如今却为了这个狐媚子破例。”
“与其在这儿搬弄是非不如好好想想老爷方才的话。你母家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富户这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只是你既嫁于了老爷便要时时刻刻为老爷着想,以免给有心之人留下话柄。”张氏一字一顿地说,“妹妹想讨好老爷的心思是好,只是法子用得不当也只是徒添了件蠢事。”
云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直发怔:“你……”
“燕儿,我们回去。”张氏带着婢女若无其事的离开。
大夫人离开后,莲儿忍不住偷笑,“谁能想到,她也有今日的狼狈样。”
梨白事不关己地起身准备离开,却听身后有个怨毒的声音响起:“出身低贱的歌姬也敢妄想富贵。老爷今日对你百般宠幸,来日便会弃之如履,我倒要看看来日你是怎么被扫地出门的。”
“多谢如夫人赐教,梨白的前程便不劳您费心了。”梨白礼貌应对。
***
书房内,陈彻双眉紧锁,崔承贵拿起案几上的信函看了片刻方道:“梨白姑娘入府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晓,怎会……”
“只要有心留意便会寻到蛛丝马迹。”陈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波澜,“是奴才失职,还请老爷责罚。”崔承贵垂首道。
陈彻暗自揣度信函上的内容:“六部异动,遂意,前途无量。”
“错不在你。”陈彻淡淡吩咐,“此事暂时不要声张。”
“是。”崔承贵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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