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做孙家独一无二的姨奶奶。大少奶奶是个病秧子,长年累月的靠药吊养着,嫁入孙府也有些年头了,一直未曾生养。你若是再给孙公子生个一儿半女,那孙家那偌大的家业日后可不就是你和你儿子的呢。”
柳墨琴拨弄着腕间一对水头极好的翠镯子,吟吟道:“干娘的心思女儿岂会不知,只是这男人大都是薄情寡性惯了的,孙公子今日肯为了女儿休了府中的两房妾室,来日若是遇上更加倾城倾国的女子,岂不是又要为那个女子休了女儿,让别人取代女儿在他孙府独一无二的地位。如此薄情寡性,不嫁也罢。”
说到此处柳墨琴不由暗叹自己的身世,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倒也不必如此了,只可惜她身在风尘,再如何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在外人看来也是粗贱不堪的妓女。那白衣公子温润的气息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只可惜他们终究是有缘无份的。一个书香世家的子弟如何肯明媒正娶一个风尘女子。一切的一切,终由一声叹息所取代。
老鸨素知自己这干女儿的脾气,于是也不再多言,外头有小厮捧着锦盒进来了:“妈妈,有人送东西给墨琴姑娘。”
老鸨正觉着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一把接过了小厮手里的锦盒道:“怕又是哪个公子哥儿送来给你压惊的宝物,让干娘替你瞧瞧。”一壁说,一壁满心欢喜地打开了锦盒,谁知宝物倒是没有,只一只粉彩蝶嬉桃花胭脂盒装着一小盒粉艳艳的桃花在内,揭开便能嗅到一阵馨香在鼻尖絮绕。老鸨有些泄气地对身旁的小厮嚷嚷:“是谁送来这些劳什子,日后这些东西别往姑娘这儿送,我这云水阁什么宝物没有,还稀罕这些货色。”
小厮吃瘪地去接过锦盒,准备拿下去。
“等等!”柳墨琴唤住了那小厮,“送来的人怎么说?”
小厮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那位公子说:他今日在园中作画发现桃花比往日娇美俏丽,便摘了些送来供姑娘赏玩。”想了想,小厮又结结巴巴道:“那公子方才还吟了句诗:…人面…人面桃花别样红。”
柳墨琴忍不住笑出了声,扬脸对香儿道:“去把前两日那副醉卧桃花图取来给他,再告诉那位公子:这些桃花我很喜欢,替我好好谢过那位公子。”
老鸨有些摸不透这花魁的心思,区区一盒胭脂桃花竟能让她展颜一笑,她不由好奇这位公子哥儿的来头,同时又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如何让这个大头敞开了使银子。
香儿取了画出来交给小厮,叮嘱道:“好好拿着,我家小姐的画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仔细别弄坏了。”
小厮满口答应下,转身出去的时候又有前院管事的进来附在老鸨的耳边低声言语了几句,老鸨不动声色地应了又对柳墨琴道:“你好生歇着,前头有个客人又在闹事儿,说是非要吵着见你,你这伤还没好如何能让你登台。”
柳墨琴带着香儿送了老鸨出去,等老鸨走了,香儿不免带上门抱怨道:“妈妈也真是的,小姐这样还不是让那个恶少给惊吓的,不过才歇息了几日,妈妈便这样说三道四的。可见还是银子在妈妈哪儿才使得开,敢情小姐的身子在妈妈眼里根本不能和银子相提并论。”
“掌嘴!!”柳墨琴没好气地瞪了香儿一眼,又拉过她的手:“这些话你当着我的面儿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当着妈妈的面儿说,再怎么说妈妈也对我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比起她的付出我做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我乏了,扶我歇会儿。”
“是。”香儿诺诺地答了句,便扶着柳墨琴去了内房歇息。
正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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