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朱儁这一声仿佛万丈的巨石落进了平静的湖面,溅起了千层水花。
“前天夜里,敌军大帅张曼成分兵四路,攻打宛城,趁着夜色,我军守卫松懈,城中内应,抢下了东城门,杀死了宛城太守褚贡褚大人。”
“今夜相召诸君,是想听听诸位有何妙策助我军从那张曼成手中夺回宛城?”
朱儁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军中校尉,司马,问道。
他这话刚说完,营帐里顿时就静悄悄,没人说话了。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诸君,能在这营帐里,都是是我大汉栋梁,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朱儁见没人说话,心里顿时升起一抹怒意。
堂堂中郎将麾下,竟然无一应对之人,这怎能不令人愤怒。
见众人久久不言语,朱儁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甚,正要大声呵斥的时候,却没想到一道浑厚嘹亮的嗓音将这沉默打破了。
“大人,敌军占领宛城,有城池作为依托,我军若是想靠强攻硬取的话,恐怕会伤亡甚大。
而且,我军又不知敌军数量,敌情,一时很难攻得下宛城啊。”
姜易站起来,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宛城城高墙坚,敌情不明,难道我们就束手以待,不做任何举措?”
朱儁听到姜易说出这样的胡话,阴沉着脸,声音低沉的道。
“非也!”
姜易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朱儁语气不好,而恼怒,相反神情非常的轻松愉悦。
“城高墙坚,我们就将他挖倒,敌情不明,我们就深入敌营,探听虚实。”
“怎样挖倒墙脚,探听虚实?”
朱儁来了兴趣,他就知道姜兴平不会无的放矢,所言必有所谋。
“大人,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易愿意率麾下兵马为先锋,为大军开路,到时候寻找时机潜入城中,或抓住城内敌军,问清敌情,或城下挑战,杀杀他们威风!”
姜易想了想,道。
对于他来说,计策是在要观察之后,才知晓的。
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清楚宛城的具体情况,实在难以说出什么计策。
“等到易将城中情形打探清楚了,到时候希望大人携带大军压境!”
朱儁听姜易说完,有点失望了。
本以为姜易能说出什么绝妙的计策,就算不是绝妙的计策,那也是非常有用的谋略,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兴平,你有此心,诚能可贵,但敌军兵锋正盛,若你……”朱儁危难的道。
“大人,自太平道起事以来,死在我手下的贼子还少吗?”姜易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
“那在太平道中有北大帅之称的张牛角就是我斩杀阵前,张角妖道二弟,那捞什子地公将军,也是我一刀劈成两截,更有那张曼成心腹波才亦是我杀的,区区宛城张曼成,还不是我对手!”
“兴平,莫要轻敌,那张曼成在怎么无能,可也知道用计,看来并非无谋之人。”朱儁摇了摇头,劝谏道。
“大人,放心,易心中有数!”
姜易点了头,知道朱儁是为了他安全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