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透着一抹苍凉萧瑟之意。
“起来,起来,都起来了,集结了!”
随着这一声声的号角声,黄巾大营顿时热闹了起来。
大约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了一缕碎金般细线的时候,张曼成身着盔甲,腰悬宝剑,一只手倚在剑柄上,站在校场上那用圆木搭建而成的擂台上,举目眺望着前方陆陆续续而来的将士。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曼成伸出右手往下一挥,顿时整个校场静若寒蝉,针音可闻。
“弟兄们,你们知道吗?”
张曼成喉咙嘶哑,眸子里泛起一丝红意。
“波渠帅在长社败了,败给了汉军!”
张曼成此话一出,顿时犹若惊涛骇浪,石破天惊。
他身边站立的将领以及校场上的黄巾将士都纷纷愣住了。
满营将士感到惊愕,是因为昨夜,听到长社落败,心中还甚有疑惑。
可是亲口听张曼成承认,说出口,又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而站在张曼成身边的将领感到惊愕那是因为,他们不明白在这出征之际,他们的大帅为何会将这降低士气的事说了出来。
“大帅!”
张曼成身后一人脸露急色,开口提醒他道。
张曼成仿佛闻若未闻,向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人勿需打扰。
接着只见他再次向下压了压手,让下方众人静下来。
望着那挥手下压的张曼成,众黄巾将士知道他还有话要说,遂纷纷停止了喧闹,双眸凝视着上方。
张曼成见众将士都静了下来,再次道:“想我黄巾起事至今,却屡遭大败,这是为何?”
张曼成这话一说,场下众黄巾眼里都闪出浓浓的疑惑。
是啊,起事至今,他们真的是屡遭大败。
从幽州张牛角的死亡,到现在的波才大败。
这之间还有那大大小小不可甚数的阵战,可以说他们就没有胜过。
和起初那般攻城拔地简直不可同日语。
莫非真是他们气数已尽?
就在众人陷入深思,恐惧,不安的时候,张曼成那嘶哑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黄巾之败,非战之罪,而在于我!”
台下众人眼里的疑惑更深了,更不要说台上的将领了。
“此前,牛角大帅与我相争,实乃义气相争,若非我心高气傲,非要和牛角大帅争个高下,让他陷入其中,才一不小心着了汉军的道,使我黄巾得损一员大帅。”
张曼成越说声音越深沉。
“长社之败,我亦有不可推卸之责任。”
“此前,幽州之败传来,因我一时怒急,才迫使波才加快征伐之速度,而且波才还一而再让人送信前来,可却让我一言阻之,波才在这政令不一,军容疲惫之下,才让汉军夜袭得逞,致使长社大败,波才阵亡,地公将军被杀!”
“这些都是我的错,我的过失!”
说到这里,即使张曼成那粗狂,雄壮,性子坚定之人,眼睛都通红了,声音略微哽咽。
“大帅,这怎能怪你?”
“是啊,大帅,这不能怪你!”
“胜败乃兵家常识,又岂是大帅一人之过,要怪只能怪汉军太狡猾了。”
“是啊,这一切都是汉军太狡猾了,又岂是大帅一人之过?”
校场上,众人同仇敌忾,一脸愤懑,眼里冒火。
校场上,黄巾军顿时一扫先前低迷,士气低沉之态,个个神情激愤。
这张曼成倒是个人物,将黄巾军所有失败归罪于他,而且翻手之间就激起了这些人心中愤懑不平。
这一切张曼成看在眼里,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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