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爬了上来,我刚要麻烦他把雪儿弄走,他却低声说:“别出声,林楠在上边!”
林楠?她要自杀?
林楠的哭腔清晰地传来:“大家都别管我,遗言我已经写好了,我这种人考不上大学就没有出路了,考了这么点成绩没脸回家见父母……”
这时某主任大喊起来:“你自杀不要紧,我们还得赔你家人损失,这事真要发生在咱学校,以后谁还敢来上学啊……”话没说完,立即已被几个学生揪到一边乱骂。没错,还是那个喜欢说反话的教导主任。
“老宋,照顾好雪儿,我上去劝林楠!”
我无声地爬上楼,幸好没被她发现。
一个猛拉,林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已被我拽着打了几个滚,我边按住她边大喊:“你脑子进水了?活够了是不是?”
“为什么救我?让我死啊!”
“死多简单!你自己解脱了,别人呢?”
她只有一个劲地哭。
经过这一次,我再也不对林楠抱什么幻想了。
今天就要永远离开学校了,心中有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和如释重负感,为了表达这种弥足珍贵的情感,我热情地加入了毕业生门最后一次为母校美容的队伍:将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教室经过大扫除成了天使乐园,男生们在五层楼高的窗外怡然自得地擦窗户引了学弟学妹们“有人要跳楼了”的惊呼。
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我只望着一沓崭新的课本发愁。
这之前已有大批的学生手提肩扛背驮车载地将成堆的书本丢到旧书店的电子秤上,由于货源充足,小贩将价格一压再压,而事实上的电子秤也是做过假的,能将二斤半称成一斤,学生们只好庆幸卖前在水里先泡了几个钟头。
望着几乎没什么字的课本,我心想不能让它们就这么不幸地结束生命,被肢解后转化为炮纸、手纸、鞋样、纸浆、沼液……
我眼睛一亮,学校的希望工程救助活动还没结束,趁此机会我把这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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