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家人十分严厉,至今老家的书房当中还写着清廉二字。这分明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而百姓们竟然信了。
杨一清一时间羞愧难耐,怒火攻心,一口气上不来,只觉得嗓子眼一甜差点喷出血来。但杨一清故作镇定,生生的咽了下去,可脸色却已经苍白了。若直接喷出来,杨一清可能会立刻昏倒,但是咽下去却是后患无穷,这口脏血恶气生生的憋回了体内,日后不难受那才怪呢。
杨思宇大骂着赶开了孩子,杨一清却摇摇手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老百姓中传的话你是怎么也解释不清的,只能越抹越黑,童谣尚且这么说,更别说大人们了。百姓有时候是最好蛊惑的,哎,独善其身吧,独善其身吧。走,咱们回家。”
老宅不小,这并不能说明杨一清是个贪官,这只能说明皇恩浩荡,此宅乃是朱厚照生前和朱厚熜请杨一清出山前赏赐修建啊。皇帝出手自然是大手笔,在不僭越的情况下,杨府修的是十分宽大的,虽然和登州府的陆府比不上,但也算得上官宅里的个中翘楚了。
在官场的人自然都知道,还都羡慕万分,认为杨一清尽得先帝和当今两位圣上皇**。但百姓们不明白,现在整个乡里都传言杨一清是贪官,现在东窗事发皇帝宽容念杨一清有功于国家,这才放杨一清回来的。现在这座大宅子就好似这种贪污传言的佐证一般,让杨一清有种有口难辨的感觉。
被栽赃的罪名,百姓口中的传言,外加这大宅子,让杨一清想想就觉得窝火。本以为官场沉浮,自己一切都能看淡了,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和怎么看自己。如今却知道,人不光是为自己活着的,还活在别人的眼里,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并不好受。当然,不好受归不好受,朝堂上这么多人骂杨一清都没把杨一清骂疯了,更何况这些百姓呢,杨一清只是觉得有些冤枉,故而产生了连锁反应。
杨一清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反而笑了,家中的大门紧闭,墙面大门上被涂满了辱骂杨一清的诗和画,若一般人看了绝对会破口大骂,但杨一清却笑道:“太下作了,也太做作了。”
“父亲您是什么意思?”杨思宇担忧的问道,生怕父亲被气坏了疯癫了。
杨一清指着自己的院墙笑道:“咱大明的官员做到我这个位置的,谁没致仕过,更何况我几起几落,现在这般田地不还是家常便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官复原职了。你说百姓谁有工夫,谁又有胆量在咱们府的院墙上涂画呢。”
“父亲是说,这些都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惹父亲您生气,故意恶心咱们杨家?”杨思宇说道。
杨一清点点头说道:“不光如此,那童谣也是他们传播的。童谣这招挺好,的确气得我现在还难受,可是这在咱们墙上涂画什么的,就有些做过了。做过了就暴露了他们的意向,太明显了反而让我看破了,哈哈哈哈,不过是一帮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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