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听计从,所以刚才听了那么长时间的一番话,许赞着实是有些震惊。
许赞现为刑部侍郎,此时恭敬的说道:“陆大人要本官做什么,本官一定尽力而为。”
“别这么正式嘛许大人,这是对你我都好的事情。”陆炳摆摆手道:“你只需要顺着霍大人的话去说,证明的确是杨一清诱导甚至胁迫刑部尚书诬陷张桂两位大人的,那便可以了。我会想办法把杨一清一系的刑部尚书周伦挤走的,到时候新任刑部尚书的不二人选就是许大人您了。”
许赞一愣,随即面带红润起来,搓着手说道:“文孚兄弟啊,咱们都不是外人,您可别戏弄在下。”
“我官职低微,怎敢戏弄许大人呢,您放心好了,我一定让您梦想成真,只需要您配合行动便好。”陆炳说着转头看向桂萼和张璁,然后说道:“至于您二位,只需这么做这么这么般做.......”
几经沉浮的陆炳终于在官场上也成熟起来,开始了自己第一次纯粹的政治攻击。霍韬拉大旗,找人呐喊,自己站出来抨击杨一清,然后攻击吏部舞弊。许赞先是帮着上司刑部尚书周伦据理力争,好似他是周伦的人,到后来故作恍然大悟状,倒戈相向,开始“揭露”真相,说周伦乃是杨一清的同党。
朱厚熜本不想处理杨一清,才放他告老还乡,力排众议保全杨一清,也不伤老臣之心。一来是杨一清虽然经常专权行事,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兴献王生前所言的名士,二来朱厚熜已经挤走了杨廷和等人,若是和杨一清再不和,唯恐旁人说三道四说不是大臣的事儿而是这个皇帝不明君昏臣暗之类的。
可现在这事儿被捅到了朝堂上,更牵扯着刑部结党营私的事情,朱厚熜就不能不管了,正方反方来回辩论,纷纷上表上疏去走奏请,请求皇上圣裁,朱厚熜被这群才高八斗的文官搞的是晕头转向,便找来了陆炳询问意见。
陆炳并没有明确说出什么,而是循序善诱的引导这朱厚熜的思维朝着有利自己的方面思考。于是乎结果很明显,刑部尚书周伦被下放到南京为官,南京就是个养老养闲的地方,而许赞上位成为了代尚书,住持相关事宜的调查。
张璁和桂萼在陆炳的授意下,并未对大势已去的杨一清乘胜追击,而是替杨一清求情,提出杨一清在大礼仪中的功劳,朱厚熜颇为感动,反倒对张璁等人印象渐好,认为他们是厚道人,更加在内心确定了杨一清的罪名。
但人心多变,有些事情不是计划好了就会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了,朱厚熜觉得张璁等人说的有理,便和稀泥的放弃了本就犹豫不定的决定——处置杨一清。
此时霍韬再次出击,翻出朱继宗案状告杨一清,并把杨一清与现在已经死去的宦官张永联系上,状告杨一清受贿。许赞已经算是陆炳的人了,现如今又是代刑部尚书,那这事儿不和玩一样,于是乎几天之后最终杨一清在回乡的路上被召回了,等待他的将是强大阵仗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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