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奈。当年招安之举亦是无奈之举,不投降便是死,只是陆炳答应自己让其与其属下做他的嫡系,可现如今..........哎,陆炳几经沉浮也是身不由己啊。
李祥理解陆炳,他手下的土匪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故而没有人抱怨什么,因为他们看开了,抱怨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是李祥不想见到陆炳,怕见到他不知该如何说辞。但毕竟陆炳做这个主事人邀请百官来参加戚景通的满月酒,陆炳而今官职不高,但地位可不低,圣恩自身的人脉和家父的地位都是极高的,所以不得不受邀而来点个卯。而且不管再怎么说,李祥也算是跟着陆炳一起打过仗,与戚景通算是一个战场上的战友,不来的话人情上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李祥在角落的桌子上喝酒,桌上他一个人认识的人也没有,此次前来的非富即贵,即便有些和自己一样是在外带兵的将领或者地方官员回京述职受邀前来的,也各个是春风得意,穿戴整齐。反观自己,哎,边关劳苦,而且根本没有什么油水可言,再说兵部已经拖了很久的粮饷没发了,找兵部的大员他们却又把皮球踢给了户部,让李祥去户部催款,到了户部自然是又打太极般的把问题扔回了兵部。
李祥与手下归顺的兄弟们倒是洗白了,也成为了朝廷命官,家人虽然说出去风光,但是自己当这朝廷命官却当的窝囊。李祥心想:实在不行就拉着原来的兄弟们再度反了,还不如当土匪过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来的痛快呢。
李祥不找陆炳,陆炳却主动找到了李祥,李祥见陆炳过来,自知一会儿无话可说,便站起身来要走却被陆炳叫住了:“李祥,留步。”
李祥站住了,陆炳快步上前抱拳道:“许久不见了李祥,这次我正找你呢。咱们去外面说话,这戚景通家里也太小了,都快转不开身了,我说去我府上办酒席,他非说那样不好,这有啥不好的,你说是吧。”陆炳一上来就是一通熟络的对话,好似根本没把李祥当外人一样,李祥也只得点头称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出了院子,围着院墙正好有一桩拴马石,陆炳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脏净,李祥一愣也坐了下来。陆炳问道:“怎么样啊兄弟,戚景通都生大胖小子了,什么时候喝你孩子的满月酒啊。”
李祥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叹息道:“但愿有这个机会吧。”
“手下的兄弟怎么样了,当年说把你们收为嫡系。让你们一直跟着我,过享福的生活,现在看来是我失言了。”陆炳说道。一说这个便戳中了李祥的痛处,李祥不禁唉声叹气起来。长吁短叹一通后把事情给陆炳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希望陆炳能够帮忙要来拖欠的粮饷。
陆炳笑了:“这都不是事儿,兄弟等我的好消息,另外边关太苦了,我陆某不能言而无信,这个你拿着。”说着陆炳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来,塞到李祥手中说道:“给兄弟们分了也好。用这钱某个好差事也罢,总之是我的一点意思。”
李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沓银子,这可比粮饷要多得多,一沓钱票全是五百两一张的。这一沓足有三四万两之多,这可比粮饷要多得多。李祥不禁内心升腾起一丝热流,这铁打的汉子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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