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这么想的,再说让江然做你的义子,凭你的性格也亏待不了他,这也是为他好。但你说我这做父亲,一点父子之间的亲情也没考虑,那倒也冤枉我了。”
陆炳哈哈大笑道:“冤枉你了,怎么不冤枉死你呢。对了,你刚才说起我老岳一笑泯恩仇的事情,我倒想问呢,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岳丈大人说,现在你俩皆是逃犯,故而也没在我家有什么冲突,天命如此不如一笑了之。他倒是都会隐忍,只不过你初来府上的时候,我岳父就发现了你,毕竟他是轻功好手,而他的眼神在每次看你的时候,都有种想要杀了你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是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才会如此?”
江彬答道:“这事儿还得问你岳丈去,万一他不想让你知道,我这随便一说,岂不成嚼舌根了。再说大家站的角度不同,所看到的事情发展和结果也就不同,所以描述起来颇有偏差,万一我这个版本让你对你岳父心存芥蒂,那岂不是自作孽,别忘了我儿子可是在你手里。你再如郭勋一样,虐待我儿子,哎,那我找谁说理去。”
陆炳点点头:“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呢。”
“不客气。”江彬答道,说罢两人都发出略带阴冷的笑声。
笑声渐落,陆炳略一沉思说道:“不过你刚才也说了,我就放心些了,郭勋对你的家人本以为你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我便要提醒你也能放下仇恨。你别笑,好好听我说,总之我的意思是别找郭勋报仇。”
“我明白,当年我当权的时候,我没少整这小子,他报复一下也属于正常,我江某这点理智还是有的。再说了,我若一报复他,那你日后可就惨了,这不又一次间接的等于坑害了我自己的儿子吗?一切以孩子为主,否则你老说我冷血,我可承担不起。陆文孚是个讲义气的人,而卧江彬其实也不差,只是没有碰到对的人罢了。总之大恩不言谢,江然我就拜托你了。”江彬抱拳深鞠一躬说道,随即觉得此礼不够大身子一震,撩袍便跪。
陆炳并没有阻拦,此为托妻献子之恩,陆炳受得起这一拜。江彬磕了个头,站起身来说道:“陆炳,你的恩惠我江某永记在心,我知道你心中一定还有两件事。其一应该是关于先帝的事情,我江彬对天发誓,武宗皇帝不是我江彬所杀,我想过要杀他,却没有实施,这些年我思来想去,觉得不论是张永谷大用等人,还是杨廷和等朝臣,都不太可能下毒。至于你先前疑虑的我为何不让手下人跟皇上用真招式相搏,相信你现在为官久了也会明白,一是溜须拍马哄圣上开心,二是真怕刀剑无眼打坏了皇上,到时候担待不起,绝非阴谋设计好了的。”
陆炳说道:“我信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你心中真的有鬼,你也不会费这么大劲把儿子救出来,又放在我身旁,那岂不是自投罗网给了我一个人质,授人以柄吗,凭你的才智定不会这么做的。”
江彬道:“那江某再次谢过了,信任是最难得的,没想到我江彬混到最后,天下能够信我的除了家人,竟然也只有你陆炳了,哈哈哈哈,真是可悲啊。好了,第二件事就是我还掌握着多少秘密,暗探杀手和密道,对吧?”
陆炳点了点头,江彬道:“这个是我保命的最后一线生机,恕在下不能给你,但我自认时不久矣之时,会尽数告诉你的,你可要活过我啊。”
“理解,理解万岁嘛。你放心好了,我年轻力壮的,我一定比你这个黄土埋了半截的人活得久,呵呵,你在人世间现在已经是被除名的人了,真身早就在西柴给剐了,还跟我比活头呢。”陆炳笑着说道:“不闹了,你趁着走之前,给你儿子取个名字吧,然后把他叫过来见你一面,总算也得认个面儿。你要不要见?”
江彬叹息着直摇头,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道:“见一面吧,下次再见还指不定是何时呢,是生是死,是否阴阳相隔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