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情况却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简单乐观,鲜少有人能在战友被屠杀的情况不对敌人抱有敌意,也鲜少有人能在面对虎怪袭击时保持冷静不动用手中的武器。有好几次,当虎怪的利爪几乎抓到我的身上时,我立即便反射性按住武器,幸亏理智在那一瞬间拯救了我,使我不至于将剑拔出。
那个不知名的两米巨汉仍在与虎怪缠斗,但从他的体况来判断,恐怕不出五十招,他便会被虎怪所伤,即使他身经百战,恐怕也难敌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虎怪。
这些虎怪战斗技巧极高,从它们每只攻击时发动招式和其时机均不同可以判断,它们虽然遵从统一的控制,但每只却各具智能,不像普通怪物的行为模式那么简单,若对手只是普通怪物,它们通常只会直奔目标,而它们的目标除却活物和结晶,就再无其他,只要利用这一点,在对怪物战时很轻松就可以判断出它们下一步的行动。但眼前这些虎怪,却明显与一般的怪物不同。
我隐约觉得它们每一只都是不同的个体,尽管它们外貌全都一样,但身处战场,我可以强烈的感觉到它们每个个体不同的气息和性格。以这样的怪物为敌手,即使是再厉害的战士,面对它们的轮番围攻,也不可能坚持下来。
再救下一个士兵,我的目光始终紧盯在巨汉上,再过三招、不、已经完了……他用两柄巨斧一前一后挡下两只虎怪的攻击,但第三第四甚至第五第六只虎怪从他全身各个方向立体式袭去,巨汉挡下那两记攻击已经是很勉强,此刻无数攻击从各个方向袭来,他根本**斧都回抽不及,就硬生生被几只虎怪的利爪撕成碎块。
受他鼓舞奋勇顽抗的ecu士兵登时失去了所有士气,而从大后方不断朝他们盲射的炮弹更是寒透了他们的心,被当作弃子的强烈意识使得他们甚至连举起武器的力气都再也没有,许多还活着的人像丧尸一样站着,任由虎怪朝他们砍去,我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见证了这群ecu士兵的最后。
他们的武器纷纷掉落到地上,双手无力垂在身侧,失神的眼瞳漆黑无光,有的人被虎怪一击毙命,仍维持站立的姿势,有的被许多虎怪一齐撕裂,身体散落在各地……我以为自己已经对这种惨象完全麻木,但当自己就站在离他们不到百米的距离,目睹这一切的时候,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抽痛。
大市外头,砍杀呐喊的嘶吼不断传来,我可以清楚听到守备队的人因成功击退一处ecu的士兵而欢呼,虎怪并没有追出大市,它们严格坚守在大市的范围内,击杀任何向它们发起攻击的目标,即使如此,它们已间接帮助守备队击杀足够多的ecu士兵了,这场战争,只剩下什么时候结束的问题。
我除了尽力去抢救还活着的ecu士兵之外,别无他途可走,但这一刻,我的心意却是我能感受到最为坚定的,尽力救人,无论与他们有过什么冲突,他们始终是和自己一样在灾难里挣扎着想要求得一席生存之地的人,同为受难者,我得为他们做点什么,而不是眼睁睁任由他们无辜牺牲。
我是个很蠢的人,我不关心政治、不关心时局、不计较做的事究竟对自己有没有利益,但是,我做事,却一定会计较一样东西,那就是对得起自己的心。
或许像陈兆轩一样选择在适当时机撤离才是对的,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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