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是供一瓦一席地,使居住者不至于受风吹日晒雨淋,随处可觅的几方空间?还是与家人共享天伦,温馨舒适的归所?
那所谓的“家人”,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
自灾难发生后每夜每夜的露宿独处,阳泽礼都会不自禁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到了最后,他所得出的结论是――他的家,唯有那个远在千里的白方平层,那里,有他的父母,有他成长的全部记忆,也唯有那个地方,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除此以外的其他地方,仅是他人生匆匆而过的驻足点罢了。
因此作为独行者的阳泽礼,对留宿的地方从不挑剔,只要有块空地给他躺下,有些东西供他搭个简易的顶篷挡风遮雨,便足够了。即便是他在大市的住所,也没什么装修,若不是收留了张雨萌,他甚至不打算添置任何家具。
但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接受了陈兆轩的邀请后,阳泽礼加入到陈兆轩的小队,而作为附带的条件,就是他必须与陈兆轩等人同住,这也是陈兆轩对阳泽礼开出的唯一条件。
“阳从前就不易依赖别人,先不说你不擅与陌生人相处,即便是与你很亲近的人,你也甚少主动去依赖,这说好听了是自立,说难听了就是对身边的人的不信任。”
陈兆轩严肃训话以后,便下达了阳泽礼必须与他同住的命令,自然,陈兆轩需要阳泽礼信任和依赖的,并不是亲如兄弟的他,而是小队的另外两人。
陈兆轩甚少会与阳泽礼谈他的问题,但若谈起,皆是严肃认真,不容阳泽礼辩驳,如从前在学时,阳泽礼与陈兆轩熟稔以后,陈兆轩就曾严肃批评过阳泽礼随大流没有人生目标的问题,并与他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逼迫他学习;还有当陈兆轩发现阳泽礼与其他同学协同作弊后,也是狠狠将他批了一顿,其情形也大抵与今日类似。
无奈长叹,阳泽礼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隔壁张雨萌的房间吵闹异常,嚷嚷着可以搬新家和两个大姐姐还有小猫一起住的小女孩天真快乐,无忧无愁。
“怎么了?不舍得?”倚在门口双手抱胸完全不打算帮忙的陈兆轩闲闲冷嘲,阳泽礼懒得理他,径自收拾好行李,将箱子全部拖出大厅,关上房门。
“我也想不舍得,可惜这里没什么是我不舍得的。”坐到货柜屋里剩下的唯一一件家具――客厅沙发上,阳泽礼与陈兆轩等张雨萌房内女生收拾时,才感叹起来。
陈兆轩闻言淡笑,他右手撑在沙发椅背,左手随意搭在膝盖上,表情突转严肃:“阳,你这种地方就需要改。”
“放过我吧,我那晚就随便说说,你别当真。”阳泽礼双手合十举高过额,朝陈兆轩拜了拜,还不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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