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呀!”
忽然,阳泽礼意识到,一直压在他心头的那股沉重感,不是对小女孩的怀疑和警戒,而是在潜意识里对她的境遇产生的同情和无法帮助她的痛苦。
从在超市里相遇的那一刻起,不,或许早在他第一次在废墟里偶见小女孩的身影时,他便隐约感觉到小女孩神秘的背后隐藏的极有可能是一个由灾难而生发的悲剧,巨大的结晶、虚幻的双亲、已成废墟的住处……这个小女孩,或许在偶然之间触发了结晶的力量,一直以此维持一个虚假的家……
痛苦吐气,阳泽礼意识到自己不可以再站在外面,勉强逼迫自己笑出来,故作轻松地走向小女孩所在的缝隙,那条缝隙由于约有小女孩那么高大,即便是成人,只要稍微挤一挤,勉强也可通过,阳泽礼研究了一下缝隙的结构,确保它不会因自己的进入而倒塌后,才小心地挤了进去。
刚一走进缝隙之内的狭小空间,一股浓烈的腐败气味便从四面八方攻来,阳泽礼虽在挤进缝隙之前已有所防备,但浑浊的空气长期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产生的有害物质远比他预计的要多许多,一轮咳嗽,好不容易习惯了里头的空气,阳泽礼擦擦因猛咳嗽渗出的眼泪,开始想要看清这狭小空间的状况。
狭窄的空间由塌陷下来的上层水泥块和底层只剩半段的围墙构成,上层的水泥块在掉到一楼的时候大概是以整块倾移的方式压落,使水泥块与底层的围墙之间形成了一个比较固定的三角结构,而作为这个空间出入口的缝隙,则是三角体侧面的围墙裂开的缺口,除这条较大的缝隙外,还有其他许多大小不等的墙缝,使空间整体偏灰,不至于完全没有日光。
凭借着自缝隙里透过的微弱光线,阳泽礼大致打量了一下狭小空间内的物置,此处原本应是商品房的一层客厅,摆放着一套红木家具,红木长椅对面的电视已经被完全砸烂,由客厅通往厨房、浴室、厕所和主人房的入口尚在,而书房和另一个睡房则已被压塌。
小女孩爬到红木长椅上坐下,招呼阳泽礼也坐到她的身边,刚坐下,阳泽礼就发现椅子有被人一直使用的痕迹,看来灾难发生后,小女孩是真的一直屈居于此。
“嘻嘻!羊羊,怎么样?我家漂亮不?”小女孩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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