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异常的巨响在耳边炸响,阳泽礼只觉身体在那一瞬间也好像被炸空了一般,地面传来剧烈的震动,他和陈兆轩都要死死抓住窗户上的铁栏才能勉强站住,而地面上的人则乱作一团,紧张地趴伏在地上,惊慌失措。
“喂――到底怎么了?”阳泽礼爬到阳台边上,攀住铁护栏,朝地上大喊,有几个学生闻声四脚着地爬了起来,手脚并用地滚到可以看清楚巨响爆发的方向,突然激动地大喊:“那怪物倒下来了!那怪物倒下来了!我们把它打倒了!哈哈哈――”
“什么?!”看到学生们狂喜的模样,阳泽礼也忍不住跑到宿舍楼的拐角处,往教学楼方向张望,只见那足有六层楼高的怪物倒在地上,巨大的齿轮仍在不断缓慢转动,在地上挖出一道巨大的坑,怪物脚下,数十辆装备有小型导弹的新式战车在持续对它进行炮击,料想刚刚就是这些导弹,通过精准的角度炮击把巨大的怪物打倒。
“什么嘛……远山哥又说那怪物很厉――”
阳泽礼整个人趴在阳台边上,露出大半个身,就在他边好奇往怪物处张望刺眼的火光四射边感叹的时候,突然,“铮――”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长响袭来,使阳泽礼头脑眩晕,几欲呕吐,他捂住嘴,痛苦的弯下腰,刺耳的金属声持续了数分钟,随之而来的是物体爆炸的巨大声响,阳泽礼撑起身,未待站稳,就已经看见教学楼的区域已成一片火海,战车的残骸在不断燃烧,伴随着猛烈的爆炸,许多仍活着的人在火海里不断奔走,跑到战车旁边,痛苦扭动,突如其来的爆炸却又在下一个瞬间迅速将他们吞噬,连渣都不留……
目睹这等惨状,阳泽礼胃里一阵翻腾,一手撑住阳台边上的水泥墙,“哗――”的便吐了出来,不远处陈兆轩的遭遇也几乎与阳泽礼无异,二人一手扶墙一手捂住胃在走道上呕吐,脸上充斥着不解与恐惧。
然而,就在这时,紧闭的宿舍铁门突然缓缓打开,一个皮肤惨白蓬头垢面的女孩面无表情地从门后走出,后脑勺的双马尾因头发满是油胶而耷拉在女孩肩上,白花花的头屑散落在四周,但女孩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她抬了抬表面封了一层油脂的黑框眼镜,看清了阳泽礼与陈兆轩的狼狈模样,稍吃了一惊,脸上僵硬没有变化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丁点的改变,她微张嘴,用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喃道:“男、男生……?”
阳台上的两人闻声转头,却不料一股比此刻校园中弥漫的硝烟味更恶心的味道迎面袭来,使两人弯腰蹲在地面又是一阵吐,那股密闭空间里因为长期不通风而积聚的泡面、体味、生活垃圾等混合的独特臭气,迅速在女孩身后的房间里窜出。
女孩却对身遭这一切都毫无反应,她盯着阳泽礼与陈兆轩,耐心地等他们吐完,那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冷若冰霜:“吵死了,给我安静一点。”
说罢,铁门再次缓缓合上,女孩渐渐消失于黑暗的房间里,只剩那股恶心的味道仍不断自宿舍溢出――
“啪――”的脆响是皮肤与皮肤接触的声音,只见门缝之中女孩握住门把的苍白手上,一只大手牢牢扣在手腕处,女孩用劲想要挣脱,但大手却扣得越来越紧,使手腕周围皮肤的血管都扩张起来,形成一片红斑。
“你想怎么样。”女孩毫无表情变化的面部和语调让旁人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厚重镜片后的眼睛更是如一潭死水,当阳泽礼通红的眼睛与其对上之时,竟仿如陷入了深黑的无边沼泽,越是发劲紧捉住女孩,就越是深陷,无形的压抑感像泥浆一样封住了他的呼吸,使其窒息。
“你……给我出来!”即便如此,及时捉住女孩的阳泽礼却并没有示弱的意思,他另一只手用力撑住铁门,慢慢扩大两人之间的缝隙,即使他身体目前还很虚弱,但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他还是有十足的优势。
“不要。你是谁。凭什么。”女孩也不示弱,她左脚撑在门边,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抵挡阳泽礼,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也看不出她现在的状态究竟如何。
“这位同学,现在发生了十分紧急的状况,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我们是来接你到安全地方暂避的。”冷静的声音从两人身旁响起,是趁机钻过两人僵持的空间轻松进入女孩宿舍的陈兆轩,他双手环胸悠闲地靠在宿舍门后的墙上,向女孩展示出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机会的胜者姿态。
意识到自己无法与两人抗衡的女孩很识趣地松开手,站在两人对面,刻意与两人保持一段距离,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会走。”
“你他妈的神经病吧?明知道出了那么大的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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