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道“方文山,男,见过,特点让人忘记,实验,等会他再来。”
我接过来一看,真的是邓琪的笔记:“真的呢。”
“是啊,这怎么回事啊。”邓琪反问我。
“我就是让人忘记呗。打扰你们这么久了,不好意思哈。”说完就要走。
“等等。”邓琪喊住他,“怎么样可以解决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是不能解决。”他苦笑道,“除非有谁能够记住我否则我想我得永远继续下去。”
“不停的问别人有没有记住你?”邓琪或许是经历了上次的宾馆事件,对这种奇怪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
“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一天死了就解脱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我非常惊讶他能活到现在。
“去死?”他看起来很惊讶,似乎被我点醒了,说了句告辞转身就走了。
邓琪责怪我说:“你怎么这样,哪有劝人自杀的。”
其实我也有点后悔,这种话放在平时我是不会说出口为什么今天我会这样冲呢,这很不合理。但是嘴里绝对不会认输的:“没人注意,证明他活着是个错误,游离于世界规则之外。这种人是不能存活的。”
“你怎么能这样。”邓琪很不高兴。
我没有再说话,觉得再说下去就要不欢而散了,事实上,我们分手的时候也没有多愉快。
结果可悲的事是我只记得我们为一个人的自杀而吵架,然而具体是谁我们忘记了。仿佛只出现这个事而没有人,就像只有电视连续剧没有主人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