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绯色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将意念传给她。
问晰双目无神,眉头一蹙,猛得身子一震。
她看见一片雾色里,娘兜兜转转着;她看见一片月色里。落晖背负着行囊;她看见点点烛火中,爹暴跳如雷;她看见落晖被抓回去,跪在娘的墓前,一脸死灰;她看见雪色迷雾里沙砾之时,村民痛苦的表情;她看见落晖选择以死就村庄时一脸的从容和解脱;她看见爹看见自己儿子干涸的尸体时,老泪纵横;她看见爹对她的愤和怨,对自己的愤和怨;她看见爹三尺白绫自缢房梁时的孤寂与悔恨;她看见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和一脸的泪水;她看见此刻的雪色迷雾黄沙漫漫,劲风处处,村民被吹到天上,又猛得跌落下来,全身是血......
她猛得抽回双手,往外跑去。即便双眼看不见,心也依旧指引着她的方向。
沙尘暴来了,越过高高的城墙,在村子里肆虐着。村里的房屋被摧毁,树木被连根拔起。村民的尖叫声、痛哭声、求救声,淹没在呼啸的风中;村民的身影淹没在一片黄沙之中。
逐月和木心尽可能的将村民全部集中到宗庙之中,饶是如此,也依然是困难重重。
有的村民舍不得自家的东西,收拾了一大堆,又拿不走,在半路就给风沙吹走了,有的人还好,被吹走就算了,有的人却还追着那东西跑,然后把自己也弄得飞起来了。
逐月心头才真实郁闷到了极点,大祸临头,还管那身外之物做什么?不纯粹是在找死吗?真是不作死就找死。
眼见的沙尘暴越来越大,逐月无奈不得不在宗庙外做了一个结界。不管外面的人如何,他必须得保证宗庙内的人平安无忧。宗庙之外,村民们一面被风沙肆虐,一面被结界挡住,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渐渐的村民一个个的被风沙抬起,又猛得摔下,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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