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所说“小偷”身上吧。
放下电话,霍桑心下很明白,那个高个子的佩剑少年,极可能就是林高李,和他一起拿双枪的少年,极有可能是在路上遇到的出来寻找他的同学,他知道武校派了很多雪山弟子出来抓林高李和陆小凤,现在林高李自愿返校,所以两人正好同行。
至于那个白衣少女,判断为陆小凤也是有道理的。雪山武校的校服是白色的,陆小凤也是自愿返校,所以大大方方穿着校服,少女是第二天在那里出现,从方向和行程上判断也是合若符节。
宝盖丁也觉得这个“小偷”的嫌疑最大。从动机上说,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遇害,仇杀与劫财都不太可能,而他制止小偷行劫,小偷一时恼怒或者害怕,狗急跳墙而杀人,是可能性最大的。
但是,辣椒地在公路边,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小偷可以是本地的,也可以是流窜到本地的,可以是惯偷,也可以只是路过的偶尔偷摘的行人。这个范围太广了。
宝盖丁首先带领专案组成员深入群众调查了解,对当地的“地富反坏右”这黑五类人员,特别是表现不好,不服改造的人员,一一排查,终于发现一个最大的嫌疑人——地主王荣学。
这时候,王荣学已经不知去向。
马上通辑。
说话阿Q哥那次在辣椒地里读课本啊读课本,正读到刘文学看到辣椒地里一个黑影时,便开了小差,想到头一晚辣椒地里遇到的两个少年,然后去大队部的路上,经过水塘时又无意发现一起凶案,他这篇课文竟然就没有读完。
过了几天,心情平静下来后,他接着把这课文读下去,读着读着越来越心惊,原来这刘文学在辣椒地看到的黑影,是地主王荣学,他正在偷辣椒,刘文学要把他带到大队部去时,他狗急跳墙,将刘文学掐死然后扔进了水塘……
阿Q哥赶紧跑去找宝盖丁。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是狗地主王荣学!”
“你怎么知道的?”宝盖丁好象并不吃惊,淡然问道。
“我……”阿Q哥本想说是课本告诉他的,但觉得这显示不出自己的高明,这课本是很早以前的,看宝盖丁的年龄,那会儿只怕没出世,应该是没看过这课本的,想到此,阿Q哥故弄玄虚地说:“我当然知道,我毕竟干了几年保安,也练出了一些敏感和直觉的!”
宝盖丁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真是凭敏感和直觉知道的?”
阿Q哥有些心虚,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说:“当然,这还有假!”
宝盖丁笑着说:“你直觉还真不错,只可惜晚了一点,”他拿过一叠通辑令,“你看,我们对王荣学的通辑令都印好了,即将散发。”
阿Q哥后悔没有早点把课本看完,上回先看完课本去池塘的话,他就会知道偷辣椒与杀少先队员的人是王荣学了,那时候他可以立一大功。
他懊丧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唉,我要早来告诉你就好了!”
“这倒也是,”宝盖丁实事求是地承认,“你早来说,我们可能少走些弯路,可你为什么不早来说呢?”
“我……”阿Q哥一时语塞,只好打岔,“我要早来说,指不定得记我一大功吧?”
“这个有可能,发你一点奖金都有可能。”
“说不定你们一高兴,把我召进公安局,我就摆脱临时工身份了!”
“你没发烧吧?”宝盖丁摸摸他的额头。
“这又怎么了,你们应该不拘一格选人材嘛,现在二十出头当县长的都有!”
“人家那是有背景,你啊,真是读书读多了,读蠢了!”
阿Q哥挠挠头皮,心想,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文化,竟然有人说我读书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