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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始终没有回头。
一缕鱼肚白渐显于海平线,天快亮了。
汪洋大海,四望无极。
曹操仍然望着天边,没有回头。
“丞相。”陈宫叫他,“现在我们怎么办?”
曹操这才转过脸来,他鬓边竟有了一茎白发,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还有其他救生艇跟着来吗?”曹操面向青天问,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见到……可能是典韦将军力气太大,把其他艇都丢远了。”陈宫说,他的声音却还平静。
“继续观察!”
四个人分别答应了。
现在,就这条小艇而言,曹操就是船长,其他四个人都望着他。
我们的曹船长此刻却一片迷茫。
他现在才知道,做船长他是不胜任的,他并不缺乏智慧,但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他的智慧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他对于航海,完全是一张白纸。更要命的是,与他同舟的四个人,也是一样。
曹操思虑不可谓不周全,但却有致命盲点,他竟然一时没能想到,在海上,一个懂航海技术的人,远比文臣武将和骨肉至亲更为重要。
没有人提醒他这一点,包括舰长以下的所有人,现在,他忽然想起离舰时,驾驶舱那些人冷冰冰的表情,突然就打了一个冷噤。
他们,他为什么不对我的随行人员作一个建议,为什么不安排一个水手,为什么竟连一个指南针都没有……
曹操想着想着,就感到了彻骨之寒。
他们是故意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骨子里恨我?为什么要恨我?因为我杀了蔡瑁张允,还是因为我……
难道,我曹操就会毕命于这海上?
纷至沓来的疑问搅得曹操心烦意乱。
曹操虽然是一代枭雄,却也是一个凡人,他并不能预测将来。
然而,曹操的将来却早已有冥冥之中的天意安排――鉴于曹操还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要做,历史的导演没有打算让他就这样冤死海上。
当朝霞映红海面时,一片帆影向他们的救生艇飘过来了。
曹操立即说:“典韦,划向那条船!”
已通宵没合眼的典韦,仍是抡臂如飞。小艇渐渐就靠近了来船。
来船不算大,但此刻在他们眼里却无异于诺亚方舟。
相距不远时,曹操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吕世伯!”
来船船头,站着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他听到呼唤,定睛看清曹操后,也兴奋地大声叫道:“原来是曹贤侄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啊?”
“一股非常古怪的东南风!”曹操一边高声回答,一边转头对小艇上诸人说:“这位老伯叫吕伯奢,是吾父结义弟兄,天幸在此相遇,吾等有救了!”
陈宫等人也大喜:“如此奇遇,旷古未有!”
两船靠近,几个人攀上吕伯奢的船,吕伯奢的从人将救生艇以绳索拖在船后。
少不得是一阵寒暄。寒暄之后,曹操便问:“吕世伯,你怎么会驾着这么一条船来海上呢?”吕伯奢说:“你不知道么,现在小日本在钓鱼岛闹得有些不成话,我参加了一个民间保钓团体,现在就是驾这船去钓鱼岛保钓。”又问:“贤侄莫非也是去干这个?”曹安民正要回答,曹操把他的手一捏,然后笑着对吕伯奢说:“正是正是!”吕伯奢便竖了大拇指说:“贤侄,精神可嘉,不过,你们这船也太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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