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啊,如今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边说,吴氏的眼里水光氤氲、弥漫。
儿子虽然孝顺,但却随了他爹,资质十分平庸,不能指望,还好有了这个像她的‘女’儿。在长孙飘雪的身上,吴氏不知‘花’了多少心血,请最好的老师教导,如今,总算没有辜负她的一片苦心,长孙飘雪,比她这个娘,嫁得更好。
吴家、英国公府都会因为她更加得辉煌。
长孙飘雪用手帕轻拭着吴氏的眼角,笑道:“是好事啊,娘哭什么呢?一直不就盼着这一天吗?如今,总算是成了,娘也该放心了。以后,不会再有人瞧不起娘和哥哥。”
话虽如此,长孙飘雪的眼中也有着泪‘花’。
母亲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她又何尝不是?
从小,母亲就告诉她,她的出生,就是为了成为镇北王府世子的妻子,李墨的妻子,为了这一天,别的‘女’孩玩的时候,她在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烹饪,管家算账……闲暇?那是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
谁都称赞她是有才又贤惠,最适合娶回家的勋贵小姐。
可他们可知道,她曾为了练琴,将手指都弹得鲜血淋漓;为了衙‘女’红,她通宵达旦,一个晚上,只睡不到两个时辰;为了学会骑马,她曾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在‘床’上躺了半年……
安慰着吴氏,长孙飘雪自个儿的眼泪也无法控制得掉了下来。
最后,母‘女’两个抱头痛哭,这是解脱的泪水,也是喜悦的泪水。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为之热衷,积极准备,希望能‘交’好镇北王府,在帝后面前‘露’脸的,当然也有些人不以为然,甚至是觉着极为碍眼的。
二皇子府
“太过了!也太过了些!”
“那镇北王府也实在太嚣张了些。”
“父皇母后给他们这个脸面,那是父皇母后的仁慈大度,不计较,可这镇北王府,还有那李墨,未免也太不知所谓了。一个世子成婚而已,排场搞得这么大,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还有把天家放在眼里吗?”
二皇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脸上怒容勃发。
四大异姓王,对大兴皇家来说,从来都如同四把悬在头上的利刃,像汝南王府那样,在眼皮底下的,还能让人稍稍安心一些。像东平王府、西川王府,虽然不算听话,但也还算是低调,可这镇北王府的这个李墨,实在是太嚣张了。
自从他回了京都,整个京都的风采都叫他一个人抢尽了。
就连他们这些皇子,都不能掠其撄,为之黯淡无光。不再是京都众多小姐的第一选择,而成为了排在李墨之后的第二选择,而像红七那般的绝世美‘女’,也没有被皇家收入囊中,而是成为了李墨的禁脔。
尤其是上次皇宫书房谈话之后,二皇子对李墨的恶感大大飙升,而这一次镇北王府婚礼的张扬,更是让这种反感的情绪上升到了最高点。
毕竟,长孙飘雪,可是贤妃十分看好的二皇子妃人选。二皇子对长孙飘雪,也是十分有意的。虽然此事还没有正式对英国公府提起过,但是,二皇子还是有一种绿云罩顶的感觉,羞辱、愤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