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哭笑不得,尤其是在她仰头注意到尼采认真的神情并没有所谓玩笑戏谑的成分时,她就更崩溃了,这是圣城的教皇厅,他们身前的老人是教皇陛下,在教皇厅让教皇陛下来做主婚人?在大陆上最近神的地方让最接近神的使徒来主婚?这已经不是说连康坦的皇帝陛下都没有这种待遇这个资格的问题了,根本就是对教皇陛下甚至主的亵渎与侮辱啊。戴安娜有些凌乱的想着,再看着尼采依旧微笑从容的神情,她突然意识到尼采再不是从前的尼采了,从前的尼采不管再从容再肆无忌惮,可他终究还是有着许多的忌讳,他的身上也始终背负着看不见,却感觉得到的重重枷锁;而这时尼采身上所流露出来的,便是绝对的从容,再没有了任何枷锁任何忌惮的他显得格外自信,比起从前小心翼翼的谨慎潜行,戴安娜忽然觉得这样的尼采才更应该是原本的尼采,这样的他也绝对是最完美的他。
恐怕再没有人能够质疑尼采这位下一任斯图雅特伯爵了,即便这一任的斯图雅特伯爵已经惊艳到让世间瞠目结舌。
她这样想着,便感觉到尼采拥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紧了些,然后仰头再看向尼采的脸,却发现尼采已经看向了他们身前的教皇陛下。
“我见过你,在斯图雅特的领地,在帝都,在玛雅,在南联盟,我都见过你。”
尼采平静说出的话似乎是有些古怪,但联系到戴安娜第一眼看到教皇陛下时的反应,却又似乎并不古怪。
老人,不,是教皇陛下,教皇陛下微微笑了笑,脸上也的皱纹也同时舒展,他没有回答尼采的话,只是微笑间,他手中原本便绽放着光芒的牧首权杖突兀散发出一团耀眼的光亮,然后他便骤然消失在了尼采与戴安娜的身前。
与此同时,眯起了眼睛的尼采也豁然将他的眼睛放在了教皇厅最上的王座之上。
王座陡然生出夺目金辉,衬托的它神圣而让人心生敬畏,接着,教皇陛下毫无征兆的便就端坐了王座之上,像是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王座,他头戴王冠,手持权杖,表情平静祥和而威严内敛;他高高在上,俯瞰苍生,令人仰视,也犹如世间真正的神祗――他漠然开口,哪儿还有所谓的凡人气息:“那么,现在呢?”
眯着眼睛的尼采没有说话,他知道教皇陛下问他这话的意思。
“连这世间都是神所创造,那神便当然无处不在。”
潜意思就是说无论尼采在哪儿见过教皇陛下也都是正常的,这点尼采懂,但正因为他懂,他才不屑。
他扬了扬唇,面无表情道:“很好,现在就更像是一个真正的主婚人了。”
戴安娜彻底无语。
教皇陛下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动,不过即使有,也显然不是他面前这两个凡人所能察觉,他依旧是漠然到毫无人类感情的声音,说出让并不笨的戴安娜完全没能反应过来的一句话:“我可以做你的主婚人,如果你愿意永远的留在圣城,永远留在耶路冷撒。”
“永远有多远?”尼采挑了挑眉:“是要囚禁我的意思吗?”
“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就试图囚禁我,最终逼的我不得不远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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