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1-14
“我很抱歉尼采,但安洁拉确实尽力了……”
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的莱茵-奥古斯都神情平静,带着惋惜带着遗憾,他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轻声宣布了安妮小姐的死亡。
……
尼采是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而一个悲观主义者往往都会在事前将事情的最坏结果给计算出来,然后不管这件事情再发生怎样的意外,对于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的悲观主义者人来说,总归都不可能再有更坏的消息,所以就像关于安妮-克伦威尔的这件事情,其实早在尼采刚刚醒来听完胖子所说克伦威尔伯爵处于安妮的手段后,他便在心中告诉了他自己,安妮已经死了,安妮再没有可能活下来了……可即便如此,即便他以为他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真当这所谓的最坏结果摆在了他眼前的时候,他依旧感觉手足无措,完全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站在那里,没有激动,也没有叫嚣着这不可能对莱茵咆哮肯定是你们教廷这帮王八蛋没有尽力挽回安妮的命,他只是站在那里,很平静,平静到深沉,也平静到他身后的胖子与卫斯理都感觉几乎喘息不过气来,然后,一直等到这种压抑气氛下仿佛连夕阳都不再通红以后,他终于抬起了脚,再没有去看莱茵-奥古斯都任何一眼,他垂头,饶过莱茵,走进了房间。
莱茵神情复杂,似乎是很挣扎。
尼采站在躺着安妮-克伦威尔的床前,他看着面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的安妮,发觉她的胸膛还是没有任何细微的起伏后,便终于意识到该发生的都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他犹豫,看了眼身旁兴许是因为耗力太大而脸色难看呼吸急促的白袍女生安洁拉,接着突然便转身掀起了安妮身上的被子,安洁拉没有阻止,或许也是因为她很清楚她根本阻止不了,她也只能站在尼采的身旁,看着尼采的手指滑向安妮的腹部……为了治疗,安妮身上的大红长裙已经被安洁拉脱了下来,所以尼采便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安妮腹部那被大剑洞穿的伤口,伤口肯定不会再有鲜血流出,这或许是因为安妮已经再没有过多的鲜血可以往外流了,或许也是因为教廷白袍女生安洁拉的治疗,总之这时的伤口附近洁白一片,只有那一条森然的伤痕清晰映在尼采的眼中,他伸手,轻抚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喃喃道:“这伤……原本应该是在我的身上。”
“这不怪你。”
随后走了进来的莱茵轻声叹息,他站在尼采的身后小声为尼采解释道:“心跳呼吸已经都不存在了,她失去的血实在太多了,要是我们可以早一些……所以尽管不知为何她还有着最后的意识与最后的生命气息,但尼采……她真的已经死了。”
“死了?”
似乎是无意识的在重复着这样一个残忍的问题,尼采茫然的喃喃了一句,但旋即便陡然皱起了眉,接着他突然转身看向了莱茵督主教:“你说她还有最后的生命气息?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了心跳与呼吸,她已经死了,那为何还能有所谓的最后意识?”
莱茵皱眉再次叹息,他理解尼采的偏执也知道尼采的偏执,便也很清楚对于这时的尼采来说,只要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哪怕这希望再如何的渺茫再如何的不可能,尼采也都没有放弃的可能,所以他尽量放缓他的口吻,尽量试图劝说着尼采的偏执,他轻声道:“这最后的意识便是安妮小姐生存下去的欲望,这股欲望原本兴许很强大,也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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