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个倒是人家的自由。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呃,老不修……
那个叫于根顺的混蛋小子,看来人品也不怎么样,亏得顾大同那么夸他。小老顾在那山沟沟里呆久了,影响眼力界啊!
奇怪的是,这混蛋毛头小子,居然能让一千多农民泼了命地捞他?何德何能啊?还真是透着点奇怪。
农民聚集堵了县委县政府,这事也要报告一下。楚向前今天一早来找王永平,一是报马奋的平安,一是请示农民聚集事件的处理。
王永平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向前时,楚向前也就只好说了,“放心,老马总不但安全,还很快乐呢!”这是顾大同的原话。
知道马奋在“金碧辉煌”之后,王永平也禁不住笑了笑,拿出一张打印纸,提笔写道,“马董钧鉴,令尊无恙。不但安全,而且快乐。弟之所托,兄亦无不竭诚。今晚希与吾弟把酒夜话别情。王永平上。”
楚向前在旁边看着就笑,“哈哈,字又长了。”和马彦的字相比,王永平的字确实是略逊一筹。要说写得真好的,非“王永平”三个字莫属。天天签名,可以说是千锤百炼了。
王永平也不理楚向前的嘲弄,按铃叫秘书周正进来,拿出去发了传真。
不过王永平知道,以马彦的性子,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到香港了。反正有人会及时知会他的,让马彦飞一飞也好,就当锻炼身体吧。脾气太大,影响健康。你老爷子嫖个娼,你就这么折腾。回头你老爷子给你包个小妈,你还不把沧海翻个个……
接下来,楚向前给王永平汇报了农民聚集的事件,王永平脸上有了一丝凝重,许久才说话。
“这是给基层政府出了一张考卷啊!现在,经济发展有放缓的迹象,人民实际收入增长又远低于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许多以前看不见的社会矛盾会逐渐凸显出来,人民的不满甚至对立情绪可能逐渐激化。这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我们党的执政能力和水平。”
“尤其是县一级政府,处在工作的第一线,也是矛盾的第一线。这样的事件,不是第一次发生,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基层政府能否答好试卷,上级政府能否判好试卷,是关系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顿了一下,王永平才淡淡地说,“先看看平阳的领导班子是如何答题的吧!”
楚向前的脸色也有些沉重。两人沉默了一阵子,王永平又说,“这人有点意思啊,那个混蛋小子,叫于根顺?农技站的技术员?那个农技站的站长也参与其中了,看来基层的干部,虽然糙了些,心里到底是装着老百姓。他叫王思平?”
楚向前回忆了一下,肯定的回答,“对,站长叫王思平,带人去讨种子钱的。技术员叫于根顺,天不怕地不怕。”
过了一会儿,楚向前的电话又响了,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号码,想到外面去接。和领导关系再好,也要分个上下的,和领导谈话时来电话,一般都要直接挂断。
王永平倒是不以为意,笑着说,“就在这接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楚向前也笑了笑,就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接电话了。挂断后,一丝苦笑出现在楚向前的脸上,“平阳县委班子的答卷,好像不及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