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啊,你最好烧香拜佛,多做善事,求各路神仙保佑他们。如果这两个人出门碰头了,走路摔倒了,吃饭噎着了,喝水呛着了,溺尿湿了裤子,放屁崩了脚后跟……总之出任何一点意外,那都是你害的。你听明白了吗?我说你不明白。”
于根顺两眼盯着陈关西,眼神锋利如刀。陈关西弓着腰,连胆汁都不敢往外吐了,一叠声地回答,“我明白,我明白!”
“呜……呜――”
光头队尾的蚂蚱捂着脸蹲下了,浑身抽搐。昏迷多时的文强猛然坐了起来,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大哥,哥啊……”
“文强,善恶各有报,头顶三尺有神灵。人要自救,天方救之!你明白吗?”于根顺叹了口气,语气凝重。文强手脚并用爬到大通铺边上,还是那句,“大哥,哥啊!”
“蚂蚱,人活着就有希望。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明白吗?”于根顺又转向蚂蚱,他的语气就如春风化雨。蚂蚱努力地站了起来,挺胸抬头,眼含泪花,炯炯有神,“嗯,大哥!”
而于根顺盘腿坐在大通铺边上,脸上无喜无悲,就如点化苍生,慈航普渡的南海观世音菩萨。
这一刻,监房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于根顺,表情各异,若有所思,就如座下听佛的罗汉,使者,比丘,居士。
于根顺不再说话,监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杨伟哲,在大通铺上如坐针毡。心说尼玛我上来干嘛?尼玛我脑子进水了!现在就是下去,也太明显了,众目睽睽的,我擦!
“尼玛,我老头子也被你小子感动了!”只见马奋一骨碌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说,“咦,怎么这么多人?”
“都是新来的!”于根顺无奈地撇了撇嘴,心说小马奋啊,你不煞风景宁毋死?
“那得学规矩,昨晚我们都学了的,很复杂!”马奋的两眼滴溜溜的扫了一圈,似乎把每个人的样子都记住了。别人还好,刚刚恢复了一点精神的陈关西又是浑身一颤。
“他们是来接你出去的,住政府招待所!这是――”于根顺无奈地说。看样子,他是想把杨伟哲介绍给马奋,杨伟哲刚在脸上聚了些笑意。于根顺的话又被马奋打断了。
“这儿挺好,我老头子好不容易来一回,还没证!我老头子哪里也不去!”说着,马奋一扒拉铺盖,又要躺下,“不明不白地进来了,还能不明不白的出去?”
郑喜定闻言又是一颤,尼玛我真是错了,错到家了,没证哪能让人进来呢……
熊长喜心里发凉,尼玛郑喜定,你想死老子不拦着,尼玛别拉着老子一起死啊!老子让你抓一个于根顺,尼玛非要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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