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那间积了半尺厚灰尘的图书室,希望呛了一天的灰尘后,能压制她久治不愈的失恋症状。
吕安安打着喷嚏聊完电话,抬头看到安子俊顶着满头的汗水,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在村人的指引下走了过来。
吕安安一个喷嚏迎接他,顺便问候一句,“呃?你怎么来了,你也是来买核桃的?”
安子俊赶紧地后退,捂着口鼻试图阻挡空中飞窜的病毒,“你这蠢货,都病成这德性了还有力气来买吃的,吃不死你啊!”
“切……”吕安安懒得理他,扭头回夏姥姥家继续吃死自己去了。
安子俊跟进去想继续呛她,可看到一个老婆婆正和蔼地给她添粥,那副其乐融融的温情气氛下,他的毒舌还真心不好插进去,夏姥姥见到一个衣着光鲜的城里人进来,很自然地知道他是学校来的新老师,老太太很亲切地请他坐下,老人家弯腰在黑漆漆的灶台上又装来一碗双手端着递给安子俊。
安子俊撇了一眼夏姥姥干瘪双手上的黑色纹路,老人家长年干农活,手上皱褶里的油黑脏渍已经难以清洗干净了,鳞片一样的黑色污纹皱纹一样像是长在手上。说实话,这样一双手端来的食物,确实容易让人怀疑食物的洁净程度。
吕安安看着安子俊纠成一团的嘴脸,故意说,“安老师,你不吃吗?夏姥姥一片心意啊。”
安子俊咬牙,狠狠瞪着对面那只砸吧着嘴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吃货,他挑着一双细长眼角,赌气般端起粥猛地喝了一口。没想这看似不太干净的一碗粥,才喝到嘴里就有一股子干果的浓香郁在口鼻间,那股子香味还未散去,细滑的米粥已经滑进喉间,寻也寻不到。
安子俊猛喝了三口,一碗粥已经见底,他把那只粗瓷碗放在桌上,大气磅礴地丢了一句,“再来一碗!”
吕安安一筷子对着他的手背打了过去,“你以为中奖呢,还再来一碗,不干活的人不许吃,去帮梨花换灯泡,懂电路的话,把屋子里电线也换了,用几十年全都老化了。”
安子俊揉着手背看了一眼漆黑灶台上黑漆漆的大锅,那里香气腾腾的还有大半锅,而他对面坐的吕安安面前还有满满一大碗粥,看样子肯定不是第一碗。他挑着眼,不服气地说,“你不是在吃吗?你干活了?”
吕安安从口袋里抽了张纸,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喷嚏,困困地说道,“我是病号,再说了,有你这个大男人在,还用我换灯泡吗?”
安子俊这才悲催地想起,他到底是要来干嘛的?他只是听说媒体在八卦他俩有jq就火急火燎的跑来了,他心里到底是想跑来提醒吕安安注意?还是来警告她别扯着本少爷炒八卦呢?这个问题,他好像已经记不清了,不过看着手里的电灯炮,他敢说他肯定不是跑来当活雷锋,帮老奶奶家换电灯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