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构陷下狱,一方面是楚家军权在手,引人猜忌;另一方面却是北赤来势汹汹,南瑞朝廷从文臣到国主都不愿意轻易开战,只想着给北赤一个说法,压服众议。说到底,楚少将军是否真的擅自出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群臣早被北赤铁骑吓破了胆,一心求和,反正就算割地赔款也是边郡百姓遭殃,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自身受损失。”
“正因如此,我才赞同荀如玉所言,原本楚少将军回都也是打着自述己罪的名号,这个时候楚家上下包括楚大将军都得低调些,否则这不是在惹恼国主的同时还自打耳光么?”
楚昭雪似懂非懂的道,“可是你这示弱的结果,却是让我二哥更惨了啊!”
“先前我嘱咐你劝服楚大将军,让嫡系将领们不要借机辩驳,更不可提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一条,便是为了让国主在盛怒之下将楚少将军下狱的。”
武轻鸢说完便用手捂住耳朵,果然楚昭雪立时就大声惊叫道,“你说什么!?”
“淡定、淡定!”武轻鸢赶紧安抚,“要知道朝堂之上一句错句句错,在这个时候还一味的主张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会让文臣们逮到空子,趁机奏一本‘擅权自专’,到那个时候这案子只怕就要扩大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了。”
“自古以来尽皆如此,一军之将若连这点权利都没有,还谈什么打仗?这话本来就没错!”楚昭雪气愤道。
“这句话不是不可以说,而是独独不能在这时候由武将提出来。”武轻鸢想了想道,“再过上三天,楚大将军方面若有可以信任的文臣,倒是可以私下以此进行劝谏,不过记住了,一定要是文臣并且得是私下进谏才行。”
这话由文臣来说显然更公允可信,而私下劝谏一来是为了防止有心人借机生事,二来也是为了顾及国主的颜面。
“那为何不在今日朝议时便找个文臣提出来,何必非等三天,我二哥也不用受那么多苦。”楚昭雪埋怨道。
武轻鸢却摇了摇头,“楚少将军这苦是必须吃的,今日朝堂之上想必是群情激昂,楚大将军不开口,他手下的亲信将领也缄默不言,那些文臣们必定是群起而攻。而楚少将军的生机,便全在这‘群起而攻’上了,若在此时反驳岂不坏事?”
楚昭雪是越听越不明白,“我二哥被人攻歼,完全没有人为他说话,这难道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