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晔策马转身,笑道,“先生若有话,待我得胜归来再把酒言说吧!”
武轻鸢却仰首用仅余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少将军自思,赤军远来奇袭,此刻刚刚被惊退不多时,又岂会再次大意冒进,中了将军的假败诱敌之计呢?”
楚晔原本只当这白衣黑肤的小子要说些穷寇莫追的常理,却不想武轻鸢开口便是惊世之言,并且言之凿凿,句句正中要害。
实际上,当楚晔接到楚昭雪的探报,得知霞关之危已解,而在霞关之外用言辞激退敌兵的正是眼前其中一人时,楚晔便下意识的以为那个孤身拒敌,一言以退敌军的壮士,正是眼前这一位,而绝不可能是一旁更为高大俊逸的殷无伤。
若说原由,那大约是一种直觉吧。
即使面对千军拜首之际,殷无伤倘然而受,这位无双公子却面有愧色,楚晔却仍然不改初衷。因为坦然以对,或许是因为此人久居高位,习惯了别人叩拜跪迎;面有愧色则恰恰说明此人愧受此礼,不是无功羞愧而不敢受礼,恰是自觉功微劳小愧不敢当之意。
敢于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的勇士,定然是胸藏锦绣之人,也一定是仁慈惠及天下的贤士。
楚晔看人,一向是很准的,然而这次,他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因为单单从一点蛛丝马迹便能猜到他楚晔的战略意图,那绝不是一个“贤士”便能概括的,想到这里,楚晔的眼睛,亮了!
“先生真乃国士!是我楚晔无识人之能,怠慢先生了!”楚晔立时便跨下马来,再次长揖到地。
武轻鸢第一次被人当国士礼遇,心里那是五味陈杂。你以为国士那是好当的吗?就为了这些虚礼,她就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不过,既然是互惠互利,就暂时先虚应着吧。
武轻鸢连忙学着古人的样子,上前一把扶起楚晔道,“少将军言重了,草民惶恐之至。”
楚晔此时也顾不得客套了,开口便问道,“先生如何得知我心中计议?”
为将者,谋略部署为人探知乃是大忌,所以楚晔一开口便问起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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