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那干等着吧!”
“兄弟们!我等此次出来就是为了建功立业的,岂可半途而废?想要立功的,跟我来!”
向梁振臂一呼,赤军便风卷残云般席卷而去……
与向梁所料不同,此时的武轻鸢,已经完全瘫软在马车里了。
仰面朝天的瘫在软榻之上,武轻鸢抬手掩住眉眼,良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祸水东引,西梁,对不起了。”
如此种种,其实她并没有万全的把握,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非如此,她此刻只怕早已身首异处。
然而,事已至此,她又难免后悔。向梁此去,西梁终究难逃一场劫难,就算她本无心害人,却也难逃罪责。
其实,可以不说的啊……
猛然睁眼,又缓缓的闭上。武轻鸢在心底狠狠的鄙视自己,做都做了,现在又来后悔,如此矫情作态,是做给谁看?
北赤治军严谨,向梁此来必定是领了军令状的,若他因敌军一个诡辩之士而擅自不战退兵,那回到北赤也会被军法严办,重则诛连,轻则处斩。不论是哪一种,都是向梁所无法承受的,与其如此,还不如在这必死之局上拼一把,最差也能马革裹尸而还。
正是因为向梁有这种顾虑,武轻鸢才不得不在最后补了那一句,隐晦的提醒了向梁。
对于向梁来说,攻打南瑞不利,转向西梁,若胜了自然皆大欢喜,回国也可以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由解释。毕竟是刚刚得胜回来的功臣,北赤定不会怪罪他自作主张。当然,若输了那就殒身战场,至少不会连累家人。
然而,正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使得南瑞祸水东引,致使赤军挥军西去,最终的结局,恐怕唯有西梁百姓无端遭祸。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武轻鸢终究是心软了,但也只是心软而已。她很清楚,这种取舍是必须的,不仅仅是为了国仇,更是为了家恨!
想清楚了这一点,武轻鸢整了整衣装,正了正容色,掀开车帘,直面灿烂阳光。
正在此时,迎面所见,一单骑绝尘而来,马上一人长裙飞扬,英姿飒爽,不是楚昭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