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快走吧。”武轻鸢推开殷无伤的手,自顾自的穿上另一只鞋,粗鲁的动作就像在撒气一般。
殷无伤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似乎是做得有点过,惊到他的小黑炭了。不过他素来眼光极高,怎么会无聊到看上这块黑炭呢?殷无伤摇了摇头,他应该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我走了,你悠着点玩,别又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殷无伤这次走得倒快,赤足踏下车驾,足尖虚点几步,人便已在丈许之外。
武轻鸢抬头看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明明一身狼狈,轻衫散发,赤足落尘,为何这背影看上去却仍旧有几分翩然之姿,仿佛这世间的污秽亦无法染指分毫。
“可恶。”武轻鸢低咒了声,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罪,就连她都差点着了道,当真妖孽。
说起来,殷无伤其人武轻鸢还是了解几分的。昔年,武父官拜南瑞宰相,迎来送往的客人自然不少,这殷无伤的名字也是在那时听说的。此人除了医术了得,医品为人诟病以外,还有一样特别为世人津津乐道的毛病,那就是风流成性。不得不承认,殷无伤确实有风流的本钱,皮相俊逸,姿容潇洒,难怪时有美人****,引为一时佳话。
也亏得南瑞民风开放,否则这货早不知浸过几次猪笼了。
那时候,正是因为三哥与这家伙有所来往,还被父亲狠狠揍了一顿,责备说“不可与荒唐之人过从甚密”……
武轻鸢轻仰起头,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抑制住汹涌而出的泪水。
原以为不去触碰便不会疼痛,可这些伤早已烙印在她心底,父母兄弟的情根植入她血脉,如此血海深仇,岂可不报?
那些陷害父兄,构陷武家的人,她定会一个一个揪出来,挫骨扬灰!
武轻鸢猛然回头,望向都城的方向,终身不得踏足都城一步吗?终有一天,她会将那个始作俑者拽下高坛,就算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王!
“轰隆隆……”
远处传来整齐划一马蹄声,大地亦随之震动!
武轻鸢扣着车门的手紧紧攥住,因为过于用力而骨节凸出,她深吸口气,望向随着大地震动而摇曳的车帘,唇角突然缓缓的勾起,来得正是时候。
正愁找不到机会,大赤铁骑便送上门来,武轻鸢此时的笑,竟满是疯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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