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五姐死不了。你五姐现在在哪儿?”
顾长歌没好气地说:
“跟我来!”
果然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人命关天的事也这般胡闹!”
“人命关天?反正关的又不是我的天,要的又不是我的命。我着急什么?实话跟你说吧,你五姐死与不死都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救她那是我发慈悲心,不救她是我乐意!你倒好,我帮你,你倒数落起我来了。惹恼了我,我便不救了!”
梦沉转眼又耍起泼来。
“罢了!罢了!是我说错了行了吧!我向你道歉!赶紧的,先把人救活了再说行与不行?”顾长歌无奈地说着。
遇上这样一个难缠、脾气古怪的女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前面带路?”
“是,小姐。”
清散屋中所有人,梦沉环顾四周,方才解下了面纱。
螓首蛾眉、秋水盈盈,唇间不点而赤,腮边一缕发丝轻柔拂面平添一份妩媚之姿,乍看之下倒十七八岁,教肖玉生还显年轻。
“看什么看,没见过倾国倾城的美女?”梦沉斜睨一眼顾长歌,坐在床前为顾秀宁把脉。
“倾国倾城谈不上,倒也清丽可人。”顾长歌实话实说。
梦沉听罢扁了扁嘴。放下顾秀宁的手,又看了看顾秀宁的眼白。
“如何?”见梦沉在为顾秀宁诊断,顾长歌不断再作打扰,只是心中为顾秀宁捏了一把汗。
“还有救。”
“那便好。”顾长歌呐呐地说。
“你为何这般紧张她?”
顾长歌敛容,平静地说道:“多年的姐妹,不忍看她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而已。”
“哼,顾家倒是出了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真是稀罕。”梦沉没来由的嘲讽令顾长歌不禁朝她多看去几眼。
“为何在人前你不与真容示人?”
“我现在就是真容。莫非你以为我又易容了?”梦沉闷闷地说。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昨日见面你便易容来见,今个也说不准。”顾长歌淡淡地说着。
她发现除了有时候受不了梦沉古怪的脾性,更多时候与梦沉相处她很自在轻松,没有过多的掩饰。
“我今天真是真容!不信你摸摸!”生怕顾长歌不信,梦沉将脸凑过去。
“罢了,你说是便是吧。只是方才人前你蒙着面纱,这会儿又揭下面纱又是何故?”
“我喜欢怎样就怎样!哎!不要废话了!给我倒碗水来!”顾长歌注意到梦沉眼神闪躲了两下,嘴唇无意识地动了动。虽有疑惑,顾长歌还是依言照做。
梦沉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青花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将药放水清水之中,搅散化开。
“把这个给她饮下,一日三次,不出十日便可痊愈。”
“这是什么药?”
梦沉斜睨一眼顾长歌,眯眼笑开,故作神秘道:“想知道是什么药吗?做我徒弟你便知道了!”
“当我没用。”顾长歌扫了一眼梦沉,默不作声收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