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道长。后抬头见萧凡和萧画眉二人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太虚,目光充满了同情。赵鑫哈哈笑的更开心了。
在欢快的笑声中太虚脸都绿了,额头冒出一层虚汗,面孔急的抽搐了几下,强撑着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个稀里哗啦,酣畅淋漓。
刘捕头奇怪的扫了太虚一眼,问萧凡:“这位道士怎么了?”
萧凡淡定的道:“没什么,老人家年纪大了,嘴又馋,吃坏了肠胃……”赵鑫呵呵止住大笑:“晚上给道长师傅做点清淡的。疏通一下肠胃。呵呵。呵呵。”赵鑫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捕头不解,也不再多想。
四人见到曹毅时,曹毅很不满的瞪了萧凡一眼。大骂:“萧凡,他娘的!听说你跟陈家断了,还住进了山神庙,无家可归怎么不来找我?难道我不能给你找一个住所么,你还拿我当做兄弟吗?”
萧凡陪笑道:“当时是想找你来着,后来圣人说不能找你,我就没好意思来……”赵鑫无语了只不过先前不想多涉足于皇权之间的对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
曹毅瞪眼问道是那个圣人说身陷困境怎么就不能找兄弟的?萧凡答曰孟子。一通孟子曰:贫贱不能移,故住在了山神庙中。曹毅连忙打断:“你这话纯粹是他娘的扯淡!”
萧凡连忙说自己如此理解。两个人一通扯淡。赵鑫见萧凡完全是在躲躲捏捏,而曹毅也失去了耐心直接说道:“我今日问你,你和赵鑫就打算一直在山神庙里住着,从此不问世事?”
萧凡静静地道:“曹大哥想说什么还是直说吧。”萧凡依然感觉道正戏开场了。
赵鑫呵呵一笑道:“哪能呢,曹大人。我和萧兄正在思考以后。”话没有说完,曹毅挥手打断道:“大丈夫在世,当凭本事博个功名,如今萧凡你与陈家已无瓜葛,正是孑然一身,小赵兄弟也是辞去伙夫贱业,你二人都是不可多得人才,为何不入仕途,一展胸中抱负?”
萧凡拱手淡淡的笑:“曹大哥抬爱了,有些事情随缘比较好,强求反倒不美了。”指出萧凡和赵鑫二人都没有上过私塾,没有学习过圣人文章,也未曾寒窗苦读,科举入仕怕是没有可能。萧凡和赵鑫二人更是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
赵鑫更是说道:“曹大人,我二人自知文不成武不就的,学赋不通,不识圣人之言,困惑难懂的百姓已,我和萧兄不求别的只求一日温饱足以。”
曹毅笑了笑对赵鑫道:“赵兄弟,我知道你的鬼注意多。醉仙楼后厨的那些东西有哪一个不是你做出来的。”有对萧凡道:“萧凡,你小子说话又不老实了,认识了我,认识了皇太孙殿下,还怕连个官都当不了?怕是你自己早有打算吧?”
萧凡只得哭笑说他从来没有当官的想法。更说出他没有本事当官。赵鑫也说他二人要当官必然也是昏官贪官一个,那样岂不是祸国殃民?
曹毅嘿嘿笑道指出萧凡一直都在装。从萧凡第一次解救陈家说起,让曹毅转移视线,救了陈家一命,后,萧凡凭借曹毅和黄知县相斗,借着曹毅之手斗跨了黄知县,帮曹毅夺了知县之权,化解了萧凡的危难,陈家也大捞了一笔好处,萧凡肚子里咕噜咕噜冒着坏水儿,心思一个接着一个。而赵鑫凭一己之力,从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学徒,在短短十日之内成为醉仙楼的顶粱柱,醉仙楼日日推出新菜系,醉仙楼烤鸭更是响彻大明,连皇帝洪武大帝朱元璋也赞不绝口。醉仙楼更是日进斗金,每月分红之数月月看涨,而且你定做的那些厨具本人更是问所谓问,每一个都有独特的作用,我也订购了一份发现削肉剁骨切菜搅拌都很方便。说道此处,你俩人当我是瞎子看不出来?还好意思说没本事?
萧凡佩服道:“曹大哥真是目光如炬。”赵鑫道:“我只是卑微之人,除了做伙夫以外不知能做什么。”二人见曹毅功课做的如此的好,一般理由已经打动不了他了。赵鑫更是冷汗连连,多亏先前长了一个心眼,精密的零部件都是自己手动加工的。不然还不让曹毅发现了通用流水组合制作弩箭的方法,任何朝代私自订制弩箭都是犯死罪的。如果曹毅拿这个做要挟,赵鑫跑步了,萧凡肯定会帮着赵鑫而被圈进去。赵鑫背后流出阵阵冷汗。
曹毅哈哈一笑:“以前那些小事先不说明。”说出些日子皇太孙殿下给天子上奏,言及商人之事,奏本中所思所言,颇多新奇之处。说完看了看萧凡和赵鑫。又言太孙殿下虽仁义忠厚,却写不出来如此文章。而当日你二人和太孙殿下谈论甚久。言下之意不言而确,就是赵鑫和萧凡的话,朱允文经过深加工后上奏的。
萧凡吓了一跳,急忙紧张的摆手指出那是太孙殿下聪明异常,不是他二人说了什么。赵鑫也说曹大人,我当日和萧兄只是和太孙殿下谈论了一些菜色做法和吃法并无太多别的话题。毕竟我们只是贱业之民么。
曹毅有看了看赵鑫道:“赵鑫,听闻你的了失心症,忘记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自己是赵鑫,而当朝姓赵的官吏虽然很多却没有人传闻,哪家大人子嗣走失。”
赵鑫叹道:“曹大人,藐论了,如果我是官宦子弟,为何没有人来找我呢。我当日差点饿死在江浦县内啊。”
曹毅呵呵一笑:“没有找你,或许是别的原因。”萧凡见曹毅语气有些不对了赶紧道:“曹大哥,赵鑫兄弟,我是知道,当日在醉仙楼门口时,他几乎身死。”
“小赵兄弟,当日之事,虽然详情我是不知。”曹毅又道:“但,天下之间除了官宦之家外有哪家贫民百姓能喂养出来如此标志的少年。眉青目秀。”
赵鑫微微一愣:“大人,藐论了。”赵鑫也是怀疑自己这幅身体的原来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曹毅看赵鑫如此:“我也不想在此事多费口舌。我早就看出你二人是个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不能被埋没……”
刻意压低了声音,曹毅低沉地指出近年来燕王殿下为拒草原游牧民族对于中原的侵害,礼贤下士,广纳四方贤才,以收麾下效力,你若有意,萧凡愿向燕王殿下荐举你二人,别的哥哥不敢保证,做个六七品的官儿绝非难事,你俩意下如何?
萧凡心中直叹气,该面对的总是逃避不了,怎么开口跟他说呢?既要让他明白自己拒绝的意思,又不能伤了和气,毕竟他与曹毅也是相交莫逆的朋友。而赵鑫则在沉思当中。自己的身世,自己本世界的身世是要留意呢还不要留意呢。自己如今样貌要比原来的样貌帅气多了,多有点快要帅气成为女士的模样了,起初让赵鑫很不习惯,现在也是习以为常了,只是在睡梦之中在回忆自己曾经的样貌。
犹豫沉思了半晌后,萧凡微笑道:“曹大哥抬爱了,有个好前程谁人不愿意?只可惜北方干燥寒冷,我二人都是南方人此次如若北去,怕是不服水土,再次多谢曹大哥的美意了。”
“是啊,在此多谢曹大人的好意了。”赵鑫也行礼道。燕王朱隶打着对抗草原的名义不断积攒力量,在凭借和草原常年对抗时锻炼出来的部队。赵鑫十分不看好朱允文,而更让他闹心的是,万一本体的主人的家里人亲戚朋友找来了。自己如何面对呢。赵鑫迷茫了。人最怕的其实就是迷茫,迷茫的人根本发挥不出来本来实力的三成。
曹毅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二人,良久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无比落寞道:“萧老弟,小赵兄弟,我知道太孙殿下待你二人不薄,你俩若执意不肯北去,我也不怪你们,兄弟之间强人所难就没意思了,不论如何,你这俩兄弟我交下了,将来你俩若有危难,兄弟我绝不袖手旁观便是。”
萧凡听得出曹毅话里的深意,燕王谋划篡位多年,作为燕王麾下的得意爱将,曹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内幕,看来燕王的筹码不小,曹毅已不太看好朱允炆了,今日说下这话,就是表示将来若有一天,燕王篡位成功,要清洗朱允炆朝中旧臣的时候,他会为萧凡和赵鑫保平安。
赵鑫一听曹毅居然也认他当兄弟行礼:“多谢曹大哥,抬爱了。不论以后如何,兄弟我在此认曹大人,为兄弟,曹大哥接受小弟一拜。”
曹毅扶起赵鑫哈哈一笑:“赵小兄弟,快快请起,或许等你病症好了之后,我还需要向你行礼呢。”
萧凡感动的望着扶起赵鑫的曹毅,这个粗犷的北方汉子,坦坦荡荡,豪气干云,人家真心拿他和赵鑫当朋友,自己又何以为报?若是……将来有一天,他和赵鑫与曹毅各为其主,不得不在战场相见,三人之间如何自处?但愿不会有那一天,那太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