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还不止如此,上次那周知州赏赐了他些垦荒之地,也是如此散于庄户,因此那些走投无路的闲散人家,多有投到他庄上的。如今这秋熟,单单只他郑家庄,便要多收不少的粮草来。”种师道将书卷放下,站起身道,“某往日也是轻忽了他。如今却要再见一见的!”
“相公请!”龚召忙上前引路。
郑屠正在厅内等候,忽然间龚召上前来,身后便是一身常服种相公了,忙起身叉手见礼道:“见过相公!”
种师道忙笑道:“坐罢,休要拘谨。”
郑屠忙谢过,坐了下来,恭敬有加,只等聆听种师道说话。
“今日唤你来,却是有事与你相商!”种师道笑道,“某不喜欢转弯抹角的,便直说了就是。如今听闻天下英雄好汉莫不是以结交于你而自荣,因此来投的好汉颇多,郑家兵征剿强人之时,便战无不克,如今招兵买马,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也!”
“不敢,与相公西北军想比,不过是萤火相比与日月。”郑屠不动声色。
“想必龚先生已然与你说了,夏人不日便要来攻打渭城,如今各处州府自顾不暇,只怕不及来援,如此想要拒夏人于城下,只怕还要成忠郎担一份力!”
“此乃分内之事,只消相公一声吩咐就是!”郑屠豁然站起来,冲种师道叉手道。
种师道忙示意坐下,笑道:“某自然知晓,这社兵乃是自组军马,朝廷虽有律令,可征调使用,但终究从本朝开国之来,征调的极为少数。”
郑屠默然不出声。
“如今某令都统制张择领兵五千屯驻于五岭峰下,与你郑家庄成犄角之势,若有异动,两军当相互配合,以免吃那夏人有空隙可寻。”
“这是自然!”郑屠忙道,“只是――”
“只是如何?”种师道不由道。
郑屠踌躇了一回,方才下决心道:“若是两军配合,却不知某听令于张统制,还是张统制听命与某?若不事先约定,只怕政令不行!”
种师道没有说话,那龚召及时插话道:“张统制领兵日久,素有谋略,乃是一员骁将,且又有授了武义大夫的职位,乃是个从七品的官职。”
郑屠不由点头示意,随即便笑道:“某成忠郎不过是正九品的官儿!这个我自然知晓。如今某说的确实要听谁的号令行事,却不好闲说这般话来!”
龚召不由脸顿时涨得通红起来。他本意便是要让郑屠知晓,从七品官统领九品官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哪知这郑屠却故意装起糊涂来了。
种师道不由好笑,便道:“至于听谁之令,今日暂且不说。”
郑屠忙笑道:“相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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