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东京至沧州第一险要处,也不知多少人在此丧了性命。那董超便与薛霸一旁相谋道:“如今这个出处,神不知鬼不觉,结果了他,好歹了结了陆虞候的差使。俺等兄弟也好早日回家就是!”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借故道:“董超道:“走了一五更,走不得十里路程,似此,沧州怎的得到!”
薛霸道:“我也走不得了,且就林子里歇一歇。”三个人奔到里面,解下行李包裹,都搬在树根头。林冲叫声“呵也,”靠着一株大树,便倒了。
只见董超,薛霸道:“行一步,等一步,倒走得我困倦起来。且睡一睡,却行。”放下水火棍,便倒在树边;略略闭得眼,从地下叫将起来。
林冲道:“做甚么?”
董超,薛霸道:“俺两个正要睡一睡,这里又无关锁,只怕你走了;我们放心不下,以此睡不稳。”
林冲不由怒道:“要缚便缚,恁地只管这般说话。我自是好汉,端的痛快些!”
薛霸腰里解下索子来,把林冲连手带脚和枷紧紧的缚在树上,同董超两个跳将起来,转过身来,拿起水火棍,看着林冲,说道:“不是俺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候,传着高太尉钧旨,教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立等金印必去回话。便多走的几日,也是死数!只今日就这里倒作成我两个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个;只是上司差遣。不繇自己。你须精细着。明年今日是你周年。我等已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话。”
林冲见说,大怒道:“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竟敢谋害我的性命,如此黑心肠之事,也做得下来,却不怕神鬼报应么?”
董超道:“说甚么闲话!你不死,我等便要死了!”
薛霸便提起水火棍来望着林冲脑袋上劈将来。
林冲忽地“哎呀“一声大叫,浑身用力,怎奈手脚被枷枷住,挣扎不脱,身子又被绑缚着,更是动弹不得,只得双手上擎,将那脖子间的大枷向上。
但听得“当”的一声,那水火棍劈在了大枷上,用力过猛了,那枷豁然就劈成了两半,那林冲的手一时得了自由,猛然扯断了缚在身上的带子。虽然那脚还吃铁环锁着,双手还有铁链锁拿,但已然可以转动用力了。
董超大吃一惊,顾不得,也拿起水火棍朝林冲劈打过来。好林冲,哪里肯吃他劈着?略侧一侧身,让过来,待那棍子势去,一把操住,挡住了薛霸劈来的第二棍,双手一翻,将那棍子夺将过来。
薛霸失了水火棍,大吃一惊,忙连退几步,拔出腰刀,对那林冲喝道:“你这厮,还敢抢夺官差的棍子,却不是作死么?”
林冲愤然道:“我不过求些安稳,便吃人发配沧州,却不想那太尉还不想饶过,你等二人又死死相逼,没得活路了,还怕什么官差?便是杀了你两个腌臜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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