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见推脱不得,只得道:“也罢,如今俺等兄弟平分坐了,却不叫那厮搅了俺等吃酒的兴致!”说吧,举起酒碗来,高高托于头顶,高声道:“来来来,俺等吃了这一碗酒,从此便是共同进退,有福同享,有官同当,有战同往!”
鲁智深这才道:“如此才能快活,恁地要坐什么首位,只管吃酒就好!”说罢,端起碗来,一饮而尽。众人见此,皆举起碗来,吃了一碗。帐内气氛方才活跃起来。
那石仲不由笑道:“还是这般快活,方才险些儿憋死俺了!”
众人一听皆哈哈大笑起来。
一席酒,只吃得酩酊大醉。郑屠又安排营帐使诸位兄弟歇了。且说那宋承贵吃了一瘪,心里有些不快,强颜欢笑吃了些酒,便不吃了,告辞出来,在营帐中歇息。不多时,便听得有人在帐外轻声唤道:“哥哥可曾睡了?”
宋承贵一听,不由道:“可是季玉兄弟?”
“正是!”那人说着,便掀开了帘子,进了营帐中,却见宋承贵打横坐在毡子上,微微蹙起眉头。看到他进来,忙起身上前接住了。
“贤弟有何事?”
“无他,今日之事,哥哥可瞧出端倪来了?”季玉也不虚礼,直接坐在那毡子侧位,让宋承贵主位坐了,面带微笑道。
“今日何事?”宋承贵肚里明知他所言之事,却故意糊涂起来道。
季玉长叹一声道:“哥哥以诚心待人,奈何兄弟却又异心!”
“休得胡说八道!”宋承贵忙止住他,轻声喝道,“你这番诛心之言,确实要搅得兄弟不齐心,坏了诸位的情义!”
“坏了兄弟情义?”季玉哼了一声,盯着宋承贵道,“今日那郑屠演得好戏,哥哥恁地看不出来么?说什么军中规矩,那叫史进的副总督恁地这般叫嚣,哥哥难不倒丝毫不曾疑心是郑屠那厮教导的?哥哥排位在其之上,他假意要哥哥坐首位,却叫手下军官胡搅一番,岂不是故意的么?可怜哥哥还要替他说话,叫人情何以堪?哥哥以赤诚待人,奈何人以假意待哥哥,叫人好不气闷。”
宋承贵沉吟不语,半晌才道:“当日山寨之中,听闻得招安二字,众人心思便不同了。我也是不忍看在兄弟离弃的份上,这才答应下来的。如今事已至此,一切必不必说了。”
季玉道:“哥哥既如此说,我还是有话!当日我等皆认为即便是投入在郑屠那厮的军下,必然也能博取得一个功名。如今看来,这郑屠心胸狭小,容不得人,莫不如投了小种相公麾下。或可成全哥哥一番功名来!”
宋承贵诧异道:“话虽如此,只是小种相公如何要收纳我等?”
“此事不难,哥哥只需上书小种相公,只说受了招安,自然听从小种相公号令,以示恩于其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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