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者有白莲教、拜上帝教等,无不是响应者云集,一呼百应之势。便是本朝的方腊之流,也借助了摩尼教也便是明教用于起事。
只是假托鬼神,却是双刃剑,起事之初或可号令众人,只是这一切全然是以个人崇拜为根本,其劣势也显而易见,弊端在后期便会越发的显现。
郑屠沉吟良久才做出决断,决然不能这般糊弄百姓,因此便对吴之敏肃然道:“鬼神之说,虚妄之极,能聚人心,亦能失人心。日后再不可提及!”
吴之敏一愣,见郑屠说的郑重,不由点头叹道:“遵从承信郎之命就是!”
此事便如此轻轻揭过。
又过得一些时日,转眼便到了冬日,大雪覆地,西北之地,素来苦寒,此时隆冬已至,家家户户出行的人也少了许多,倒是一些士子佳人,喜爱这雪景,免不得要结社吟诗,以证风雅之事。此乃是一桩文人盛会,便是周知州也未能免俗。
这日周知州邀了同城官员,只在渭州城内那城中最高楼上的南望亭里,饮酒赏雪赋诗。当真是漫天雪飞,天地一片白茫茫。更有那玉树琼枝,真如千树万树之梨花怒放一般。
赴宴者中还有种相公并种溪在内。
只是渭州城大小官员都相聚于此,这负责巡城安全职责的郑都头,却不得不在楼下安置衙门里兄弟,四处布置,以备不测。
“听闻周知州年后便要左迁了!”陈都头自王彪事发之后,便一直在郑屠面前卖好,如今郑屠权势,却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何况如今郑屠已然是做了承信郎,从九品官职,又如鱼跃龙门一般。因此也有心巴结,这次巡防,便寻了个藉口,与郑屠做了一块。
“噢,也听闻过,却是要调任海州,品级倒也没有变。”郑屠点头,此事已然传开。
陈都头凑近些,附耳道:“承信郎于周知州有大恩,何不走动一番,在他离任之前,再讨个前程,岂不是好?”
郑屠一愣,看了看陈都头,然后笑道:“此话倒也可信的。如此,便多谢了!”
陈都头见郑屠说的客气,忙谄笑道:“些须小事,只怕承信郎已然想到了,却是俺多事了。”又回头看了看四周大雪,不由缩了缩脖子,抬头看了看楼上道:“他们倒是快活了,只冻煞了俺等兄弟们。”
郑屠哈哈一笑道:“这又有何难,俺们也进了这酒楼吃酒就是,招呼兄弟们,今日只管吃酒,俺全包了便是。”
众人都轰然响应。
陈都头讪笑道:“如何好叫承信郎费钱!”
“啰唣甚么,都是自家兄弟!”招呼一声,便都进入那楼下,捡了桌椅,坐下来,只管要酒要菜,慢慢的坐喝起来。
热热的烧酒下肚,众衙役浑身懒洋洋说不出的舒服。兄弟一块,便谈天说地,只管胡扯。只听得有一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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