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到,倒将自身烧起来,丢了性命。”
陈洪急了,冲上去,就要抬脚踢人,却吃数个庄丁挡住了,上不得前,心急火燎之下,脱口应允道:“只要救得这场大火,凡有份者,每人二十两银子。”
众人一定,不由骚动起来,却忽然听闻内里有人高声道:“小庄主不要哄俺等了,如今这火势甚大,且方才那些强人说的明白,只将你家的金银粮草俱都劫走了,你却拿甚么来赏与俺等?莫不是要白赚俺的力气帮你做事?”
众庄丁顿时明白过来,见火势又大,却是无可作为,便有人叫了一声道:“事不可为,不如散了罢!”说罢,边有人离去。
众人见有人先行离开,一时间人心顿时散了,各自的走散开来。那陈洪眼见得火势强大,这些庄丁又不肯救火,只要走散,那里肯放手,挡住这个道:“莫要走,我家有的是金银,不可听人挑唆,只要救火了,情愿多赏些银子。”
只是那些庄丁如何肯信?挡得住这个,那个却又走了,挡住那个,这个也不见影子。慌慌张张,四下忙乱,最后却没得一个人留下来。
眼见得那大火已然扑灭无望,不由哀嚎一声,坐倒在地,发髻也散了,急怒攻心之下,“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叫道:“全完了,全完了!”
那陈员外也眼睁睁的看着大火蔓延过了右厢房,势必不能阻挡,气得瞪圆了双眼,指着那大火处,呜咽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却听得“噗”的一声,一口血喷将出来,染红了他的前襟,大喝一声道:“吭杀我也!”顿时两眼翻白,两腿一蹬,直挺挺的便就此赴了阎罗殿。
“父亲!”陈洪猛然一叫,顿时也晕厥了过去,那一干家眷俱都大声嚎啕起来。一家大小奴仆数十口人,顿时都哀号起来,一时间哭声震天。
这场大火,只烧到次日午时,方才渐渐的熄灭了。只是那陈员外一命呜呼,那陈洪晕厥不行,一干家眷高声号哭不止。
“天可怜见的!”绿珠次日看着那陈员外起火的那处,但见残垣断壁,残烟袅袅,不由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地一户人家,却陡然横遭灾祸,只是可怜了那些家里人!”
郑屠听得那哭声,又见那燃烧后的惨景,不由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此事是对是错。正在思咐间,却见一个头戴竹笠儿的汉子,匆匆过来,冲着郑屠一拱手,道:“哥哥可有说话的地方。”
郑屠点头,冲绿珠示意,自引了那汉子望僻静处,四下无人,这才道:“你家五寨主做得过了。俺不过叫他吓一吓,却恁地要害他家破人亡?”
那汉子忙笑道:“哥哥不晓得。俺家五寨主说了,若是哥哥今日还有让这陈员外翻身的时日,只怕日后哥哥也是这般的下场,因此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他一把火烧了干净。”
郑屠不由冷笑道:“我知道你家五寨主的意思,日后俺要上那五岭峰入伙,便是拜他所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