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庄丁鼓噪起来,拿起刀枪棍棒,呐喊一声,就朝着郑屠逼近过来。
郑屠也不慌张,只是一手提着陈老实,慢慢的望门外退去。口中只道:“要打折俺的腿,却不是个易事,俺今日也不伤你家性命。若是要相逼,只管认得俺的手段。”一面说,一面退出了门。
那些庄丁也知晓镇关西的名号,自然也不敢过分紧逼。待到了门口,只听得郑屠提起陈老实,一个跳跃,到了门下,忽地放下陈老实,两手就攀住了门口的一只石狮子,只见得他猛然喝得一声道:“起!”但见那五百斤重的石狮子,生生吃他提将起来,高高举过了头顶。
众庄户哗然大惊,不想这郑屠力大如此,慌忙往后退却了几步。便听得郑屠哈哈大笑道:“我的儿,接好了,这是你家的狮子,自当还与你家。”说罢,只顾将手中石狮子望那门口投掷而去。
“不好也!”陈洪见那石狮子从那半空中朝着自家砸过来,不由骇的腿儿都僵直了,浑身动不得半分。眼见得,就要被这石狮子砸个稀烂。却吃那身旁庄丁慌张的推开。
方一躲开,那石狮子便擦着头皮而过,“咚”的一声巨响,将那地儿也震得颤抖起来,尘土四溅,直落到那陈员外面前,溅了他满脸的尘土,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众庄丁这才回过神来,但见郑屠又回转来,朝着众人逼近过来,不由自主,哗啦一声,退了好几步远,只要离着这煞星远一些。
这些庄丁,平日里仗着陈洪的势,如何将庄户们放在眼中,也只是欺负良善罢了,如何见过这等凶恶之人?一时间,有几个胆小的,已然是两股战战,刀枪也拿捏不稳了。
见那郑屠在此逼近,那死里逃生的陈洪,不由倒退了好几步,惊惧的瞪着郑屠,好半晌才憋出声来道:“你——你——意欲为何?”
“当日俺家亲戚的腿却是不是你打的?”郑屠停在他面前,忽地微笑起来。
便是这笑,却让陈洪心惊胆战起来,只管道:“那说那些混账话——”
郑屠点头道:“总归是你打的,是不?”
陈洪壮了胆了,挣扎道:“是便如何?若你敢行凶,俺便——俺便告到衙门里。”
那陈员外也在哪里帮腔道:“告你个私闯门宅,殴伤人命的罪过。”
郑屠哈哈大笑道:“你这厮,还要告我么?俺便是衙门里的都头,今日只在你家拿殴伤俺家亲戚的凶徒,看那知州可信你么?”说罢,笑容一敛,冷冷道:“如今便只得两条路可行了。一条便是你多多赔付俺家亲戚汤药钱,二是俺打折你一条腿,却不知你要选哪个?”
陈员外默然,那陈洪不由高声叫道:“俺不怕你,”说罢,冲着那壮丁们道:“孩儿们,我们一拥而上,定然能够将这厮拿了。打死打伤勿论!”
只是这发了一声喊,却不见众庄丁上前。原来众人畏惧郑屠勇力,且郑屠又有名声在外,哪个不长眼的想要上前?因此听闻陈洪高声叫喊,不进反退,俱望外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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