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等回过神来,那李响早已去得远了。
武二讪讪而笑,便交待了铺子里伙计、二汉等人收拾妥当,方才朝郑屠的府上快步而去。虽先前对郑屠不以为然,但自从郑屠力劈王彪,两刀惊走强人之后,便一心仰慕起来。但凡好武者,都敬仰强者,惺惺相惜罢了。
郑屠正在府上舞刀,只是手中朴刀有些轻巧,舞动起来,甚是无味,且又没得一个章法。先前之所以能一刀劈死王彪,两刀惊走石仲,不过是直来直去,全无变化之道罢了。
“当啷!”一声,郑屠将那朴刀仍在地上,不由叹道,“没得一件趁手的兵器,甚是烦恼,却不知那石仲将偃月刀打造好了没有。”
正寻思间,便听得细步连连,早有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道:“官人,不若推了这比试的事,兵器凶险,奴家只怕万一,这可叫奴家怎么办?”惠娘远远地听到兵器落地的声音,心急神慌的赶了过来,见郑屠一脸无奈,不由叫起来。
“你知道些甚么,这事情我自有计较!”郑屠看了她一眼,不由摇头而笑。自从自己得了这个都头的差使,又在那日坐实了自己没得隐疾,在惠娘雪白也似的身上大加伐挞,最终将她折腾得奄奄一息之后,这惠娘便在自己面前,一直便自称奴家,只是让他听着有些渗人。
“奴家却是不知,只是官人此去凶险,若是有个损伤,却叫奴家如何过日?”惠娘说的哀怨无比,一双眼儿只在郑屠上下游动。却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白玉般的脸上,没来由的飞上些红晕。
“不是性命相搏,哪有甚么可担忧的。只管放心便是!”郑屠冲她一笑道,“你那妹妹可曾想过了,她如今倒也不急,只是这事终究拖着,对她却不甚好。”
惠娘一听便知道是说的蕊娘的事儿,不由嗔道:“官人倒是惦记着她。只管催她离了这里。如今官人乃是渭州城有名的英雄好汉,又是这州府衙门里新任的都头。那肯容得下我那苦命的妹妹呢?”
郑屠不由诧异道:“恁地如此说话?先前却不是她要提起这事的么?想来她眼里心里没得俺这个官人。俺如今放她出去,却不是为她着想?以后便可吟风弄月,与那才子书生花前月下可不是好?”这话说出来,不免有些气愤愤的。
蕊娘最近几日言行,郑屠自然是看在眼里,也知晓这妇人这几日转了心思。自从那日吃自己救了回来,日常间,那眼儿也只顾在自己身上流转。想来也是回心转意了。只是郑屠气愤不过的便是她往日冷清的模样,还有那暗中传书的事情。
虽说蕊娘也不曾对那王子养有甚么想法,且那日见了王子养吃强人一刀砍死,也无甚悲戚之色,只是心底到底有些不快活,只是往日蕊娘性子冷清,不愿与自己说话,自己也不想招惹她,因此不曾觉得。一旦蕊娘将心思转到自己身上,那不快活的想法便不可遏止的从心底冒了出来。正所谓:心系方才知烦事,过后终究怪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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