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不由撇撇嘴,让出一步,然后没好气的回道:“爹爹也算是认识的,想当年便是爹爹将女儿卖与老爹的,岂能眼生?”
那汉子不由“呀”的叫了一声,忙忙的将大门敞开,满脸的堆笑的,冲着郑屠叉手行礼道:“早知是大官人也来,何不早早告知一声,好叫小人也准备一些酒菜。”一面说一面将两人迎进了堂屋里。
眼见的家徒四壁,凳子也只有两把,一把让与郑屠坐了,一把又要让与绿珠坐。绿珠不坐,只在郑屠身旁站着。
那汉子不由嘿嘿讪笑,也不敢坐下,只对着里屋吼道:“遭千刀的畜生,还不出来见贵客。”然后又冲着郑屠笑道:“那里屋乃是小子,没见过贵人的,躲在屋里不出来。我这便唤他出来,拜见大官人。”
正说着,便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十七八的后生,也生得有些瘦弱不堪,便如那竹竿模样,头上乱蓬着得头发,挽成一个松松散散的发髻。汲着一双拖鞋,慢腾腾的走了出来,嘴里仍然不满的道:“哪有什么贵客?你这老狗,惯会胡说八道!”
“该死的畜生,还不见过郑大官人?”那汉子又要喝骂。
这时那后生这才看到了眼前的郑屠,还有郑屠身边站着的绿珠,也不朝郑屠施礼,只是冲着绿珠嘿嘿笑道:“好妹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哥哥的。明日那陈员外家的就要来送聘礼了,那日哥哥和他商议的百两银子,只是那管家黑了心肠,要吃十两的孝敬。便是九十两也足够你哥哥娶一门亲事了。”一面说,一面要伸手去拉绿珠。
绿珠皱起眉头,嫌恶的轻轻巧巧的将身子一旋,躲在了郑屠的背后。那后生这才见到郑屠的模样,心中一惊,便冲着绿珠喝道:“你这做妹妹的,好不晓事。明日那陈员外家就要来下娉了,你却哪里勾搭了一个野男人回来?若是传了出去,那聘礼岂不是一场空了?我如何找银子去帮你娶个嫂嫂?”
“真是个畜生!”忽然就听得旁边一个声音传来,一个巴掌拍在了那后生的脸上,将他打了一个踉跄,“现在是甚么人面前?也由得你这般胡说八道?我打死你这没规没距的东西!”原来是绿珠的爹爹,眼见得儿子在郑屠面前这般无礼,他又是知晓这郑屠是个甚么人物的,哪能不心急如焚,生怕这郑屠火起。
“好你个老狗,竟然也帮着外人打我?”那后生一跃上前,和那汉子厮打起来,嘴里也只管喝骂道,“你便帮着外人打你儿子是不?你家女儿在外面勾了野男人回来,也不见你伸个手指头,打自家儿子,你倒是手快!”一面说,两人早扭成了一团。
郑屠只觉得好笑,正要劝解,只听得身旁一阵哽咽之声,看时,却是绿珠泪珠儿如断线珍珠一般,滚将下来,脸上凄然之色,让人心疼。
“切莫伤心。我来劝解就是!”郑屠不由摇头轻笑,然后伸出手,将那压着汉子的后生,只抓住了他的后襟,轻轻巧巧的就将他提了起来,将两人拉开了。
那后生还要喝骂,只是身子被人拿住了,哪里挣扎的半分动弹,不由扭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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