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外出,便还没有回转,我也打发了小厮去看看,倒是那小厮回了我说,状元桥那带闹翻了天了。却不知官人如今又是如何处置此事。放心不下罢了!”
蕊娘抿着嘴儿笑了笑,然后看着惠娘笑道:“姐姐是个局中人,看不清形势倒也情有可原。妹妹却瞧的分明。这些时日,那厮虽是外出闲逛,却也不是无所事事。听闻姐姐时常说话,便可知,那厮也有些心计,此事他定然有些主意。若是真要莽撞的闹将起来,还用等到今日?说不得,早就闹腾起来,还哪能容许王彪那厮这般逍遥快活了这些时日?姐姐只管宽心就是!”
惠娘摇摇头,愣愣神,又拿起那刺绣的活儿,刚刚下针,不妨又刺着了指头,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蕊娘忙将她的针线簸箩抢了过来,摇头笑道:“姐姐还是歇息片刻罢了。如此心神不宁,扎上了手指头事小,若是那厮怪罪,还要带我受累呢,又不知那厮如今对姐姐情厚意重!谁个瞧不出?”
“你个嚼舌根的,只拿话来编排我,恁地这酸味深浓?怕是打翻了哪家的醋坛子了。”
“姐姐――如何便说道妹妹身上来,我――我对那厮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明了,如今虽也感念那厮不曾难为与我,却万万不是姐姐想的这般?”
“我想的哪般?”
“便是那般!”
“嘻嘻,你的脸儿还红了?若是我说,官人倒是照顾你,那好吃的物件,也依了你的字,唤做菲肠,若是出了名头,你岂不也是流芳千古?”
正说话间,便听得绿珠在前堂的声音道:“大官人回来了!”
郑屠正惦着肚子有些熏熏的回到了府上,绿珠忙上前替郑屠拿了搭在手上的轻纱的披件,一面让郑屠在前厅里坐下,端上热茶,又捏起一把扇子替满头是汗的郑屠打扇。
“好绿珠,这般的乖巧,回头向你大娘讨了你过来,专程儿替我打扇!”郑屠躺在靠椅上,满意的点着头,又打出一个酒嗝。
绿珠不由一颤,那拿扇子的手抖了一下,差点了将扇子都跌了,低低切切的颤声道:“大官人,奴家福薄,能这般伺候大官人,便是奴家的福分,哪还敢又非分之想。”
郑屠也不以为意,哈哈大笑道:“说个笑话儿罢了,便是你肯时,你家大娘也不肯,便是你家大娘肯时,俺也不肯,你这般年纪,岂不是让那辣手摧花?若是再长得几年,倒也是个标致的小娘模样。”
绿珠不由娇嗔道:“老爹说得甚么话呢,绿珠也不小了,如今过完年便是十六。前些日子,俺爹还说要来府上求求老爹,情愿与老爹赎回的银子,打发奴家回去,说是要相一门亲事!”
“哦,还有此事?恁地俺不知晓?”郑屠不由诧异起来,微微抬头看了看绿珠。
绿珠低垂了头低声道:“还未与大娘说起。”
“唉!”郑屠叹气道,“你还年幼,便要出嫁么?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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