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子说的,并无二话。此事说来,却是大官人引出来的勾当!”当下便一五一十将那郑屠如何强骗金翠莲,那鲁提辖如何寻衅状元桥生事,一一说来,末了还道:“大官人当下许了我两贯钱,如今这还不知着落在谁的身上。”
那妇人一听,顿时信了个七八分,不由心里寻思:这郑屠倒是恶有恶报,我这身子却也不是他巧使计谋,强骗强娶的?还有这房中的二娘,又何尝不是如我一般?只是这厮虽强横不讲理,平日里倒也不曾难为自己,日里的用度,倒也尽管开支,倒是个富足的日子,只是这厮如今遭此横祸,却叫我等如何自处?一时间寻思不得一个主意。
“大娘――”旁边那苍头见主母仿佛失了魂儿一般,只道是得了这信儿,失去了主意,边叫道,“大娘,不如先去拿王大的汤药铺去瞧瞧,好定主意。”
那妇人猛然一惊,回过神来,便道:“正好,正好,你去唤二娘,好叫她与我一同去。”说罢又要寻那小二,哪知那小二早已不知去向,也只好作罢。回屋子收拾,叫了个使唤丫头,一同出门。
刚出二门,便见一个娉婷袅娜的二八女子,两弯柳眉轻蹙,一双明眸盈水,带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早已立在庭院里了。
“妹妹,如今事已至此,可速速去瞧一瞧大官人!”那妇人一面说,一面便要往外走。却见那女子脚步儿也不曾移动一步,不由诧异道,“妹妹可是不愿去?”
那女子抿了抿嘴,没有出声,只将那螓首低垂,目光盈盈间,到有几分欢喜。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妇人停住了脚步,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妹妹,我知晓你的心思。官人行事荒唐,但见的有几分颜色的女子,必定要弄出几分手段。妹妹和我都是苦命人,只是妹妹比我幸运,如今还是个完整的身子,也罢,若是官人真个不行了,他又没得个父母兄弟,也没得个子嗣,这份家业说不得也是你我姐妹两个做主,到时,我便放了妹妹回家,还打发一份厚厚的嫁礼,也不至于委屈了你。如今却还要做些模样让左邻右舍瞧瞧,免得有人眼热,说是白白的便宜了我等姐妹。”
一阵劝说,那女子这才松了神色,微微点了点头,便随着那妇人出了门。那妇人出了大门口,回头嘱咐那苍头道:“看紧大门,闲杂人等一概不得放入。这大官人出了这等事,还不知多少心怀叵测的人盯紧这院子里的杂物呢!”
见那老苍天郑重应承,这才挽着那女子的手下了台阶,早有丫头在前面不远处的巷子唤了两乘轿子,两人坐了进去,一路朝着城南王大汤药铺去了。
且说那郑屠眼见得只有进去没有出气了。被铺子里烧汤的二汉和卖肉的伙计七手八脚的抬到了附近的王大汤药铺子里,伙计们将门板放进了堂屋里。
那王大亲自出来,蹲下身来,仔细查验了一番,眼见得那郑屠眼里的光渐渐的散了,再也聚不起来,便是个不治之状,不由叹气摇头道:“老汉却是无能为力,倘或有华佗再世,或可有起死回生之效。”说完,双手笼袖,摇头站在一旁。
有伙计在一旁叫道:“不若死马权且当活马医罢。若是郑大官人没了,我等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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