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醒着,回想处置这张保夫妻之事。先前还有些犹豫,只因这两人确实真心仰慕,也有投奔的意思,便是那夫妻身死,内心里还勉强觉得可惜,如今看来,这事做的也对。
那些自称好汉名头的,有几个又真算的是好汉么?且不说那大义“为国为民”,但只将那小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也全凭的是自家的一时好恶,全然不是凭公心做事,哪里又讲究些甚么证据?哪里又允了那些吃他们一刀杀了的人的辩护?
便如今日处置这张保夫妻一般。
想了这些,又想起自身来到这大宋之地,这般的用心,练兵用武,却又是为的那一般?先前不过是图保家人平安,图庄户安稳,只得一个富贵人家的日子。只是到头来,却遏制不住,要图谋更广阔之地,一心要谋取前程。
如此安排,却也不知是对是。郑屠索性披衣出来,在那林子中,走了几步,兀自外又军汉置哨,见了郑屠,忙要行礼。
“不必了”郑屠点头示意,招呼那军汉笑道,“这几日颇为辛苦,万事为上”
那军汉哪里晓得郑屠能这般与自家温言,不由有些激动,忙道属下并不辛苦,这趟能随着成忠郎出来,也吃军里的们好一阵羡慕呢”
郑屠不由笑起来,又道当初你入我郑家兵,却是为何而来的?”
那军汉忙道先前听闻成忠郎名号,便入伍了。如今在这军中,好酒好肉,还有丰厚军饷,自然心满意足,又听闻成忠郎敬重军汉,便是那死了的,也多有厚恤,还能刻名字与好汉碑上。便也死心塌地的想一些:若是能这般老死军中,便好了”
“军中将士,有几个是你等这般思想?”郑屠不由稍感自豪,便笑着问道。
那军汉见郑屠笑起来,不由也壮了胆儿道哪里只得俺这般想来的。俺与那些们多有交往,说起这郑家兵来,自然是最多的。所有皆是这般想来的。因此上了沙场,自然是用命效力,不顾生死。”
“果然是俺的好们”郑屠点了点头道。
又见那军汉有些迟疑,便道你还有甚么,只管说就是。不怪罪于你,俺素来重心直口快的汉子,莫做妇人之状。”
那军汉这才点头道好叫成忠郎得知,自从这渭州城大战之后,们指望还能一起替大人效命的,却哪里晓得,俺平日素来交好的,却如今入了那种的西北军。想来有些憋屈的慌,更有几个思量要脱了西北军,暗自重新投到成忠郎麾下,还望成忠郎怜悯,收容则个”
郑屠大惊,问道却是哪个这般想的?”
“多有如此的。”军汉见郑屠郑重其事,脸色肃然,不由暗自有些担忧起来。
“如此却不是要害了俺么?”郑屠跌足道,“这种统兵是极严的,若是脱出西北军中,只怕要受军则,轻则鞭挞,重则一刀砍了,也是有的此番也是害了们了”
正间,便听得身后传来李响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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