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小小的身影顿了顿,双眼茫然四顾,心头满是疑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看不清,什么也都听不到,感觉不到,似乎只有自己孤单徘徊的身影,在一片黝黯中,慢慢的,茫然的,向前踯躅行走。
眨了眨眼,扫去眼中的迷茫,她伸出自己的手掌,暗影中,仿佛突然间出现了光,照见满是肉窝窝的短短胖胖的小肉爪子,倏尔青葱白皙修长,那双美丽的手紧紧握着那缠绕在她脖颈上的粗粝手掌,坚定的,慢慢的,用力的,冷漠的,一根根掰开那双粗粝手掌上的手指,一股强烈的热流涌入齐舒的心田,一切的不适、难受、疲累、困窘都已经消失殆尽,只余下轻松惬意和释然。
一抹灰烬纷纷扬扬洒落地面,齐舒嘴角微扬,低垂睫毛下,琉璃眸中冷意隐现,无声叹息后,曾经的担忧害怕好像只是掠过水面的一丝涟漪,虽然涟漪阵阵扩散,但是涟漪之后,依然平静无波。
早晨醒来,看到齐舒蹬掉了身上的薄毯,秦云君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大了,睡相还是这么差。
拎起毯子,秦云君正正撞入一双透着凉气的眼眸,琉璃色的眸子,动人美丽得不似真人,但是里面却好像泛着冰晶般刺骨寒意,冷淡漠然,毫无感情,就好像,在这双美丽的眼睛里,所有的一切,桌子、柜台、货物,甚至包括秦云君自己,都毫无差别。
秦云君不由打了个寒战,从心底泛起一丝凉意,随即看到女儿眨着大大的琉璃眸子,朦朦胧胧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问道,“妈妈,天亮啦?”眸中的琉璃色淡淡然然,却暖意丝丝,清明透亮,看来自己刚刚是看差了,哎,这年纪轻轻就犯迷糊可要不得啊。
“还早呢,你再睡会,不急。”秦云君心疼女儿日常的忙忙碌碌,因此和别的家长恨不得逼着自家孩子学习不一样,她巴不得女儿多休息。
“嗯。”
看着齐舒迷迷糊糊的发出个鼻音,又翻身睡了过去,秦云君走到屋子外面,开始忙碌起了早饭。
秦云君一出去,齐舒就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房子上方,好一会才眨了眨眼。
曾经的梦里,对于那个人形生物的存在和消失,她恐惧过,害怕过,担忧过,甚至都不敢细细回想,那种恐惧就被压抑在了心底深处,就好像在心里关了只洪水猛兽,就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释放出来,危害巨大。
不过,当她第一次,将那条灰黑色,充满活力的蝮蛇,吸收殆尽之后发现,其实活物的生命力,也不过是更加的生气蓬勃,带了横冲直撞的莽劲而已。
与一般植物的生命力相比,也不过是生命力单位值更高罢了,这一条小小的蝮蛇的生命力值,就远远超过了那株栀子花树的生命力值,至少有两三百生命力单位。
其实,不论是不是人形生物,当自己脖颈被扼,被窒息折磨的时候,求存才是本能,在本能下,有些事情,其实不是那么的不可理解,没有那么的折磨人心,如果……齐舒眸子里狠色闪过,随即恢复了平静。
秦云君突然发现,女儿眉头的那种愁意似乎消失不见了,一下子淡然了很多,虽说他搞不清楚小小的女孩有什么好发愁的,但是自家女儿开心起来,她也更是开心,虽说自家女儿比起其他小朋友撒娇吵闹的次数少得太多,让她少了很多乐趣,但是女儿懂事有的时候也是很让人羡慕的事情,虽然,貌似说清冷可能更加确切些。
坐在齐家小铺柜台后的长条凳子上,这几天齐舒既没有去幼儿园,也没有去师傅那里学习,她要好好理理自己的收获,在跟爸妈说了身体不适,受了惊吓后,齐志鸿秦云君夫妇俩自然更不会说逼着自家乖巧的女儿去读书了,还连着问,要不要多请几天假,想到这里,齐舒忍不住一笑,有爸爸妈妈一起关心的感觉真好。
此刻齐舒手边正放着一只小瓦盆,盆子里面种植了一颗狗尾巴草,她将就狗尾巴草做做试验,选择它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狗尾巴草实在太不起眼,有再多的变化,也不会被人注意。
试探着,她将体内储存在丹田处的多余生命力,缓缓输入狗尾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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