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容易害羞”的。
“代御医尽可安心治疗便是,孤可替秦良娣做主,定好好配合御医诊治,早日药到病除。”
代御医实在是干大事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还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再对王娡躬身一礼,郑重道:“除药物以外,良娣的病症也与长期郁结有关,还望千万放宽心才好,否则治好了这回,难免还有下回。”
王娡稳了稳心神,控制自己的语调正常,这才开口道:“御医放心,我定会照做的。”
尽管着力控制,声音还是不免有些颤抖,加上脑袋始终吹着,难免有些嘶哑,听来仿佛有些伤心的样子。
刘启神色黯了一黯,对代御医道:“御医手上提的可是药材?拿去煎了来吧。”
代御医摇头:“良娣带有郁结之症,民间的通俗说法就是心苦。良药难免苦口,可这会儿却是会苦上加苦不适用了。臣漏夜制了药香,只需加在香料里头点燃即可,每日早晚各一次,每次一小勺放进去就好。”
“她最烦吃药的,你这方子倒省事,”刘启摸了摸那颗埋着的脑袋:“只这回那沉香得拿出来用了,不用药的时候也点着,那香能安神,对你病也有好处。”
王娡没说话,脑袋动了动算是答应了。
采秥引了代御医至香炉前,又再细问了药香用法的细节,照着他的说法取沉香与之和好,放入香炉点燃。不一会儿,室内便飘起一阵带着淡淡薄荷味道的沉香气,有草木味道相佐,确是不怎么闷人了。就连刘启嗅着也觉心头舒适不少,笑着夸赞道:“代御医医术果然是好的,秦良娣交由你医治孤也能真的放心些。张德,带下去领赏吧。”
张德走时还领走了其他跟着太子过来的奴才,采蕨三人见这副情形也懂事地告退,关上房门去到外头侯着。
屋内无人,刘启叹了口气道:“孤还以为你做了良娣能好些,却不想思虑更重了。”
王娡这才把脑袋全抬起来,“思虑什么啊,御医随便说一句罢了,我可没想那些不开心的,瞧我屋子布置得可喜气?费了好些功夫才弄出来的呢。”
“算了,你不爱说孤也不强你,只是若真觉得委屈,不要一味忍着,你现在终是不同往日,有些事情做了也无碍。宽厚固然好,但若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空有位份也不能服人。”
王娡斜眼看他:“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我怎么觉着不像是单跟我说的呢。外头那些喜欢嚼舌头的人多,管是管不完的,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扁了扁嘴,忽地站起来,指着屋内的摆设赌气道:“我才不怕她们,你看我用的东西,她们有吗?没有!所以她们爱说就让她说,我已经比她们好了许多,还怕她念叨我两句不成?”
刘启说那话的时候自己可能都没觉得,语气里面记载了平日被太后、皇后压着的恼火,在听了文帝的话后不自觉显了出来。他还只是太子,就算父亲话里有为他撑腰的意思,他也不敢太过如何。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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