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此时发了太子选妃的告示,沈瑞觉得自己长得漂亮,瞒着家人就去了。
她长得好看,出身也算良家,很顺利地通过地方选拔,和众秀女一并送去长安。
家里人劝不住他,父亲兄弟只得托人上下打点,盼她宫中日子能顺遂些。
初入宫闱,她才懂得为何父兄会一意反对她入宫,可名分已定,再不愿也只得认了。栗氏贺氏先后受宠、晋封、移居芷兰殿,她的心也从炙热、不甘到认命,原来天下还有那么多长得好看的人,自己在这些人里头至多能算中上之姿。
直到她碰到采蕨。
采蕨在太子宫里还算有些名气,有说她是普通宫女、有说她与太子关系匪浅。总之她不专门伺候谁,只轮流帮些大宫女做事。住的久了,知道这都靠她有个在太后面前得脸的祖母。她们家本在太后恩旨下脱了奴籍,再不用伺候人的,可采蕨也是个犟性子,偏要学着祖母入宫,指望也能跟个好主子,陪她同甘共苦。
与她不同,采蕨是人人都想要,争斗一番后没个结果,就这么被搁下了。
沈瑞觉得采蕨跟自己很像,都是在太子宫受了挫折,都憋着股劲想做点什么的人,她们都只是缺一个机会而已。她想要的机会是关注,采蕨想要的是依靠,还能上哪儿去找这样契合的主仆呢?
只可惜两年过去,直到她占了天时得宠,采蕨对她的示好都没有任何表示,遇见她的时候也和遇到其他主子没什么分别。
其时采蕨早过了初入宫时的风头,太子待她与寻常宫婢无二,太后处也没对她的安置有什么示意,而此时的沈瑞开始用上孺人的衣料首饰,她希望通过采蕨得到的东西已经有了,自是再不需这人,便就当从未对她起过心思一般,显出主子的做派来,该如何就如何。
可今天她才发现,自己从来都想多了,对采蕨好与不好她也许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除了“沈主子”变成“沈孺人”,与两年前初见那日没有分毫的区别。
后来,听人说采蕨求了张德在新进秀女里头任择一位相随,她始终不能当平常宫女看待,于是秦曵,那个在殿选上让太子惊为天人的女人成了她的主子。
秦曵、秦良娣,自进宫那日便始终压自己一头的女人,沈瑞斜睨了她的住所一眼,微勾了勾嘴角。路要一步一步走才行,第一个拦了自己的是贺良娣,秦曵且先放一放吧。同是15、6岁的女人,沈瑞算最懂后宫之事的,因为她的父亲就有许多女人,明争暗斗是自幼看惯的,小门小户的女子,天生就不如她。
采蕨出了殿门,下意识地回头瞧了一眼,后面紧跟的内监差点收不及脚,差点打翻了手上的盘子。
“走慢点小心些,真翻在地上被人看见反而不好。”
“是,采蕨姐姐,咱们送三回东西就要碰上沈孺人两回,也不知是倒霉还是怎么的。”
“还能怎么,住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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