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是幸事,我也不能说有这样一个祖母不好,但总被人常常提起,这祖母便成了一座山,时时压在肩上。不论做了什么,都会被拿来跟那位孙姑姑比,14岁的孩子怎么能跟40许的人相较呢,总也比不过的时候,难受亦是难免的。”
刘启摇头笑笑:“你的想法总是新鲜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咱们不说这个了,小心再这般话多戳到指头。这帕子虽说都要你自己来,可还是好好绣,现在的荷叶丑是丑了点,倒也能看出样子,那花别处练练再上手吧。孤日后带了出去,也好拿出来给人瞧瞧你的手艺。”
听他这样说,王娡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关于自己的水平问题,再嘴硬帕上的实物也是看得见的,当下小声道:“绣花哪里是一两天能学成的。你真要收了去也自个儿看看就好,有了这样的叶子,花绣得再好拿出去只怕也是掉面子。”
“不是你说红花就要绿叶来衬的嘛,像你今儿穿的这身衣服,料子和样式都粗陋,人却更好看了些。”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对自己容貌的称赞听了当然开心,但女人的小心眼作祟,话出口就变成了:“哦?如此说来穿那些华服的时候就不够好看咯?”
“瞧你那小模样,嘴都乐歪了还憋着,”如愿得到玉手一掐后才老实地继续道:“自然也是好看的,只是好看得不同。华服穿上显得人尊贵,有天家气派,这样的粗布衣服却要靠穿衣服的人自己来显出她好看,两相比较,现在这样的好看更难得一些。”
“算你会说话。”
刘启又轻笑了一阵,略带了点漫不经心地道:“说到衣服,那日孤看你摘了朵芍药戴在头上,颜色比你穿的还艳些,觉得你穿那样的颜色大约更合适。”
芍药里头正红色最少,多是次一点的红。后宫里头的服饰,红得越正位份越高,如皇帝的夫人、美人,太子的良娣才能穿这种红色。身为太子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故意在试探呢。心中微叹口气,宫里真是个时刻得警着神的地方,在自己屋里都要防着暗箭,还是这人放的。
“太子说笑了,芍红是良娣才能用的,妾身穿着只有不适,哪里还会好看。”
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恭谨,语气淡漠。听的人只会觉得她庄重,看不出她心冷。
可惜刘启不是普通人,抛开多日相处下来的了解不谈,单单作为太子,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其实这话王娡若执意这般理解,放着不管也就罢了。但大概是今天看了她太多高兴的样子,热烈的样子,一时冷淡下来竟觉得心里头也跟着不舒服了。鬼使神差地解释道:“孤说这话不是你想的那意思,别气了。”
王娡咬了咬嘴唇:“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大不了下回再不戴那样的花就是了。”
“呼!”长出了口气,“又闹脾气了?是屋里太暖和了还是怎么,火气这么重的。”
挥开要来捏自己鼻子的手,小声嚷嚷道:“谁闹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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