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皮肤本就敏感，这药膏要吸收好又得用力些，屋里一时静谧下来再无声音。良久，栗氏改为趴卧在床，萱儿的手开始在她背上涂抹时，这才开口道。
“程氏虽美，却不是个谨慎的人。在掖庭时就爱出风头，现下不过是因着未得宠才有些寂寂。日后若真的得了青眼也不要紧，她自个儿都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秦氏那边倒是要多费些心思才行，你派人瞧着，看看她这几日跟那贾氏有没有联系，再想下一步吧。”
“喏，”萱儿颔首应了，复又带了丝不屑地道：“要说这贾氏也真是运气，殿选那日偏就站洛氏和秦孺人之间了，否则凭她那相貌也能进太子宫？”
“是嫌小家子气了些，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若不是因着她攀上了秦氏，也没谁会多看她一眼。”
“这话原也不该奴婢来说，但若秦孺人一直这般得宠，待贺孺人生产完后解了芷兰殿的禁，那贾氏多跟这边儿晃悠几次，也难保不会.。”润体膏抹完，萱儿在帕子上头擦了擦手，拿过一只锦盒过来问道：“孺人，今日还是不用这粉吗？”
“不用，我如今一看这东西就慎得慌。可笑那贺氏还当宝贝一样全拿了去，蠢货！”撑着双臂坐起身子，拿过一杯梨汁细细地品着：“这梨是沉了几天的了？满太子宫里头，怕只得秦氏跟贺氏那儿吃得起新贡的秋梨了吧。年轻的姑娘就跟新梨一样甘瑞略带果酸味儿，只是这梨若沉了，果核又发不出芽来，不知又能得意到几时呢？”
萱儿在一旁讨巧道：“孺人莫嫌这梨是沉的，除了少些汁水，较新梨不知甜出多少。那些还是青疙瘩就被摘下来的，放烂了也熟不了。”
“说得对，沈氏让那姓江的御医拿什么就让她拿，多出来的份例用我的贴上，定要让她好好施展才行。”
“喏。”
对于侍妾来说，喜欢谈论的不是谁是否得宠，而是她是否有得宠的指望。即使是如沈氏这般希望最大的侍妾，在位分不定前，也只能这么说。所以当采蕨重踏入这地方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的气氛比之前不知凝重多少，10多个女人也已经隐隐分了派系。
在院儿里摆着孺人谱的沈氏，众人眼中的“新贵”程氏，以及起她早已无心争宠，只是静待命运安排的女人。
带着小宦官走过程氏的屋前，正遇到她的丫头出来倒水，以一种混合了羡慕、不屑的奇怪脸色，酸了吧唧地道：“哪儿阵风把采蕨姑娘给吹来了啊？”
采蕨也不与她恼，只淡淡道：“许久没见，唐儿来伺候程主子了啊。秦孺人让我来给贾主子送些东西。”
唐儿拿抹布擦着盆里剩下的水，撇了撇嘴角道：“我可比不得采蕨妹妹有个好祖母，出来就能当大丫头，也没什么好知会大家的。”
采蕨笑了笑道：“只要忠心，做主子的总不会亏待了咱们。”
“得，采蕨姑娘的教诲时时都记着的，都还有事要忙，就不说了。”说完也不待采蕨开口，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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