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轻巧,靠山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太子妃有太后撑腰,窦良娣有皇后撑腰,哪里还需要另外提携什么人呢。”洛溪椿疲倦地撑了撑额头:“那程晓妍只是搭上一个几近失宠的栗孺人都瞒得如此密不透风,可想其中的不易。”
“主子忘了,芷兰殿里头,可不只是栗孺人跟秦孺人两位主子呢。”
“你说贺孺人?”洛溪椿挑眉问道,复又再想了想,连连摆手道:“没用的,我听闻贺氏孤傲,从不与人结交,除了太子的事情其他都入不了她的眼,现下又是身怀有孕出尽风头的时候,哪里会栽培人来分宠。”
莺儿轻笑一声:“主子这话若放在十日前,原也当得,可如今嘛,芷兰殿里头风头最劲的早已换了旁人。”
“你说秦曵?那个小人,借我的笑话得了太子的注意,来日我若能与她比肩,第一个就要收拾她!”洛溪椿恨恨地握住茶几的边缘,若是她力道再大些,只怕要掰下一块来才解气。
“奴婢知道主子心中的烦恼,可那秦氏,许是等不到主子亲自收拾的时候,就得让人折了去。况且秦氏得宠,也正是我们拉拢贺孺人的时机。”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奴婢听说,今日太子晨起从贺孺人房中出来之后,专程又去了她那儿,也不让人跟着,坐了好一阵子才走。想当日栗孺人有身孕时都没有如此盛宠,太子近日又冷落了太子妃,太后定是饶不了她的。这事儿既然奴婢知道,贺孺人更该清楚,可眼下她身子笨重不能侍寝,难保不会急着找一个人替她固宠,只要主子能够表现出诚意来.”
“你说得对,太后能折了栗氏,也能折了她,待到太子需要新宠之时,正该轮到我洛溪椿了!”
莺儿忙站到洛氏身前福了一福:“如此,奴婢就先恭贺主子。”
“我去内库挑些东西,晚点你送去芷兰殿,贺孺人若真有此心,见到这些就该明白。”
“喏。”
初秋时节,已是褪了暑气,暖暖的温热透过纱帘照到王娡身上,只让人懒懒地不想动弹。手边是一副刚开了头的,准备绣上“并蒂莲花”的帕子,其时花朵少有绣莲的,王娡此举也不过图个新鲜,只可惜她自幼不爱女红,折腾了半天,才有了第一片荷叶浅浅的影子。
在王娡的头点了第三回,从朦朦间醒来时,采蕨终忍不住出言劝道:“主子若是困了,不如就躺下歇歇。”
“不行不行,今日已是睡够了,这觉是越睡越懒的。”
“自然是没睡够才会犯懒的,主子这话倒新鲜。”采蕨手中一副牡丹已是成了大半,对比桌上摊着的那块帕子,任谁也想不到这两幅是一并起的头。
“我这是少运动,整日地坐着躺着,没病也要给我闷出毛病来了!”越想越觉得有理,使气地扔了个木棉枕头到地上。
采蕨放下手中活计,捡起那枕头道:“原来主子是觉得闷了,下月在西郊有围猎呢,要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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